親眼看到湘雲推搡杜氏遞過來的食盒,而杜氏的確是因為摔倒了才掉的孩子。
對此,他從未有過什麼異議,然而,湘雲她一再重複,自己根本沒有推杜氏,今天更是道明瞭她的心事,她根本就不屑於吃他的醋,她已經為自己找好了退路,所以,以湘雲的性格,更沒有理由對一個胎兒下手的。
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問題?難道,真是向湘雲說的那樣,是杜氏故意摔倒掉了孩子,以此來陷害湘雲?
換做之前,他絕不會有這種想法,都說虎毒不食子,再狠毒的女人,也不可能為了陷害別人殺了死己的孩子,可是,透過這段時間與杜婉清近距離接觸,他越來越發現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她善於偽裝,心口不一,越是近距離的相處,她的真性情就暴露得越清晰,她有沒有故意摔倒陷害湘雲,他目前還不能確定,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她絕不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子!
想著,他越來越覺得杜婉清可疑,不管怎麼說,待會兒他回去後,一定得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天,莫子離的身子比之前好了些,可以所以走動了,剛一好轉,他便每日都到書房裡打發時間,早去晚歸,不到睡覺時絕不回來,就算是回來了,也只是到杜婉清的屋子裡看一眼,就迅速離
子裡看一眼,就迅速離去。
對此,杜婉清的理解是,她的容貌毀了,男人自然不願意看這樣一張臉,因此,更加激發了她想要快點恢復容貌的心思。莫子離整天呆在書房裡,對她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她正好可以趁機在臉上塗藥,好早點兒去除疤痕,恢復以往的美貌!
莫子離回府時,杜婉清正悠閒的躺在榻上閉目養神,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子,小心翼翼的跪在榻下的杌子上,拿著一對兒美人拳給她捶腿。她的臉上塗著一層厚厚的藥膏,黃綠色的,味道很刺鼻,像極了鳥屎。
聽到莫子離的腳步聲,杜婉清睜開了眼,一見莫子離,急忙坐起身,柔聲道:“子離,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剛剛打發人給你送午飯去,書房的小廝說你不在,去哪裡了?”
莫子離在一個湘雲常坐的一個墩子上坐了下來,現實沒聽到杜婉清的關心似的,沉默了一會兒,說:“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杜婉清的心一顫,臉上顯出了幾分慌亂,若不是她的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藥膏,她的慌亂一定會落入莫子離的眼裡。
勉強笑道:“子離,什麼事?”
莫子離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說:“孩子到底是怎麼掉的,湘雲她,究竟有沒有推你?”
杜婉清驚道:“子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是少夫人沒有推我,咱們的孩子又怎麼會掉?難道,你在懷疑是我故意摔掉了咱們的孩子,以此來陷害少夫人?”
說著,她身子輕微的顫慄起來,較弱的撲倒在榻上,淚如雨下。
可惜,這番表演並沒有產生弱不禁風、梨花帶雨的效果,她的臉上塗著厚厚的藥膏,跟鳥屎似的,被她的淚水一衝刷,瞬間變成了被稀釋的鳥屎,看起來噁心極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剛剛失去了孩子,這會子恨不能隨他去了,你怎麼可以這個時候質疑我?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莫子離沒有被她的哭聲和表演打動,他依舊坐在那裡,雙目炯炯的攫住她。
“我再問你一遍,她到底有沒有推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杜婉清抬起那張又黃又綠的臉,使勁兒的搖著頭,泣不成聲:“不是,真的不是,子離,你不可以懷疑我。。。。。。”
莫子離起了身,淡淡的說:“我知道了,你歇著吧!”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走遠後,杜婉清停止了哭泣,叫過張婆子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