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會子便在院子裡,母親這便讓人傳進來,你過過目,便讓她們跟你一起去青羅國。”
湘雲聽了,心中頓時一陣銳痛,她不想那個溫暖的懷抱被別的女人染指,更不想他對著別的女人笑,跟別的女人睡覺……
湘雲癟了癟嘴,委屈地說:“娘,他說過這輩子不納妃的,就只跟我一個人過。”
武夫人聽了,苦笑道:“雲兒,男人能對你說這番話,可見他是極愛惜你的,你心領就好,卻萬不可當真,你想想看,你每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能伺候他吧,就算這幾天他能忍住,可等你懷了身孕時呢?那十個月的時間難不成還讓你男人熬著不成?完顏太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個年紀的男人開了葷,一宿都熬不住的,十個月的時間,你讓他如何能打熬得住呢?所以,與其到時候兩個人都不好看,還不如趁現在準備著,一來顯得你大度溫柔,二來娘也好趁著現在就做了手腳,省的她們將來生出庶子庶女的噁心你!”
武夫人所說的做手腳,是指給這些備選的丫頭們灌下絕子湯,讓她們終身不能受孕,只能做個男人的玩物。她的這一招不可謂不狠,但是為了女兒,她甘當這個惡毒的角色。
湘雲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說:紅著眼睛說:“娘,我不想給他準備通房,我相信他…。”
武夫人見她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不忍她傷心,嘆道:“哎,不想就不想吧,娘打發了她們,不勉強你就是了。”
勉強你就是了。”
因見湘雲傷感了,武夫人急忙換了個話題,說:“聽說你吩咐丫頭準備了香燭紙馬,可是要去給謝嬤嬤上墳?”
湘雲點了點頭,說:“我要嫁人了,得去告訴嬤嬤一聲,往後我不在,逢年過節時,娘可千萬記得派人替女兒給謝嬤嬤上墳燒紙啊。”
武夫人道:“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說,娘也會這麼做的,這些年,因為家中瑣事太多,娘都沒能盡心的照看你,多虧了謝嬤嬤把你照顧的這麼好,娘嘴上雖然沒說,但這心裡頭感激著她呢!”
“夫人、夫人,你們放開我,讓我見見夫人——”
院子裡,一個婦人的哭喊聲突兀的傳來,接著是一陣廝打聲,一個婆子呵斥道:“徐姨娘,夫人正在跟郡主說話,哪有空見你?你還是趁早回去吧,若只管大喊大叫的,衝撞了夫人和郡主,有你受的!”
然而,徐姨娘去說什麼都不肯回去,一邊兒哭著,一邊喊道:“夫人,您的女兒是郡主,金枝玉葉,能風風光光的嫁青羅國太子殿下,可婢妾的女兒也是侯爺的骨肉,正經的千金主子啊,怎麼就能下嫁給一個參行的夥計呢?您要是恨婢妾當年跟您爭寵,婢妾願意死在您面前謝罪,可是求您放過湘蓮吧…。”
湘雲一聽,驚訝的說:“娘真的要把她倆嫁給那兩個參行的夥計?”
武夫人冷笑道:“不是娘要把她倆嫁給那兩個夥計,是你爹的主意,娘只不過是把這件事兒的始末跟你爹說了一遍而已,你爹聽後惱怒不已,當即命娘促成此事,這不,她倆的嫁妝娘都給準備好了,就等明早你出嫁後,她倆也就出嫁了。”
“可是,徐姨娘她不同意啊?”
“嗤,她不同意?她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下賤的婢子而已,姑娘們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到她來置喙了。”
武夫人嗤笑一聲,隔著窗戶道:“你們都是死人嗎?什麼時候主母的院子能任由奴才進來哭鬧喊叫了,還不給我打出去。”
“是,夫人!”
院子裡當值的幾個丫鬟婆子一聽,當即上前,薅頭髮的薅頭髮,打耳光的打耳光,連拉帶拽,把徐姨娘給弄出去了。
“該,這個賤婢,當年她得寵的時候,沒少在夫人背後捅刀子,活該她有今日!”劉嬤嬤對著窗外啐了一聲,看樣子十分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