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是我們的祖母的名字,她曾經是一個普普通通因為跨國婚姻移民到荷蘭的中國女性。她唯一的悲劇是生了一個阿斗般的兒子,去到中國留學呆了幾年之後回到荷蘭之後,丟給了她兩個小孩子,從此人間蒸發。
她教給了我們漢字和憋足的荷蘭語,她還教給我們人需要有夢想才能真正地活著。
可是有一天,她在我們措手不及中她離去,我從那些虛幻的教條主義裡面走出來,變成了葉原野口中的孬種。
沒錯,我確實是一個孬種。
我懷念她的方式就是逃避她教給我的夢想,而不是為了延續那一份期待硬著頭皮迎上去,拿下那些夢想。
我淚流滿面,最終撿起電話打給關宇說:“我還是會去上課,前提是你得給我多一份資料。”
029好久不見
第二天,我還沒出門,關宇的助理李媚就帶著職業式的笑容敲開我的門,遞給我一份資料說:“葉小姐,這個是關先生讓我給我送過來的資料,麻煩你簽收一下。”
我在簽字的時候用餘光看了她那張用著昂貴粉底的臉龐,上面藏匿不住的不屑和鄙視加上那種徹底把我比下去的冷傲慢慢地溢位來。
她有點不耐煩地說:“葉小姐,麻煩你快一點行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沒時間呆在這鬼地方浪費。葉小姐,簽好了沒有,你別挑戰我的耐心好嗎?。”
我飛快地把簽收單給她,然後說:“我再不濟,我也能和你的老闆攀上關係,你再厲害,也不過是他的小助理。”
說完,我懶得理會她被我氣得臉色發白,直接自顧自地鎖門,走下樓去等公交車。
李媚在身後喊了一句:“葉秋葵,拽什麼拽,那麼厲害怎麼就給關先生拋棄了呢?”
我懶得和她在路上像潑婦一樣對罵,直接走到文匯中學的站臺按照資料上的地址去到了寶安青少年活動中心。
按照資料上面的指示,我去報到,拿到了一個製作精緻的學生胸卡,教導處那個女老師讓我戴上,然後把我領到了一個教室裡面。
和我上課的那些人,大多都抱著一個筆記本記資料,我有點無聊,想著如果不用心聽課就能浪費關宇的錢,我就東張西望,卻沒料到目光接觸到了東張西望的郭蒙。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他也在這裡。
他衝我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
我有點手足無措,趕緊把神遊的眼神收了回來,假裝專心聽課。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有個女同學從右邊給我遞過來一張紙條,我莫名其妙,但是還是懶懶地開啟,上面整齊的字型簡簡單單地寫著:“好久不見。”
我把這張紙條收起來再一次往郭蒙坐著的方向看去,他衝我笑了一下。
然後我又接到了一張紙條,這一次,他說:“下課我請你吃飯,別拒絕。”
我把兩張字條揉在一起變成一小團,直接不環保地丟在了地上。
雖然說關宇讓我去勾引郭蒙,可是我還沒那麼快能進入狀態,說實話吧,我不喜歡郭蒙這個人,或者說是非常厭惡他。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到後來在原點酒吧裡面也斷斷續續見過幾次,他給人的感覺都是輕佻得無可救藥。 △≧△≧
當然,可能和每一次他來了之後都帶著不同的女伴有關,我在心裡面曾經罵過他簡直就是一顆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蔔。
下課鈴響了之後,我胡亂收拾了一下課本背好包包就直接衝出了教室。
這時郭蒙在後面喊我,他說:“葉秋葵,跑什麼?”
我懶得理會他,依然默不作聲地繼續往前走。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郭蒙終於追上我,他一伸手就拽住我身後的包包,慢吞吞地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