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做認真狀,“看樣子,衛小姐與二公子想來已情根深種,不如求求令尊成全了二位,我相信,若是衛先生有所求,太后也斷不會拒絕的。子虛也不必擔這橫刀奪愛的罪名,兩全其美豈不更好。。。。。。”
可巧屏風外頭傳來一聲輕笑。
衛予和聽了彷彿受了嘲弄,又加上方才確是被她噎住,臉色變了變,不復先前的從容。
若真這麼簡單能讓父親答應,讓太后易旨,她又何須想從她入手。打的便是讓顧家先行退婚的主意,屆時不必牽連周,衛兩家,便可得償所願。誰知這個顧子虛竟這般厲害,她連此行的目的都未說出便被她堵了去路,一聲一句,毫不留情面!
極力鎮靜,“這又從何說起。。。。。。予和同師兄的感情不過年少無知,當不得真的。顧小姐才是師兄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子,怎可輕易相讓。。。。。。”
子虛面上微笑不變,“如此,到是子虛誤會了。。。。。。”拿起桌上微涼的鐵觀音一飲而盡,“茶確是好茶,多謝衛小姐。。。。。。只是,子虛才上京不久,出來久了恐怕父親擔憂,此番便想先行告辭了。”
此時衛小姐也整理了面上的破綻,恢復了端莊矜持,掛著笑,“顧小姐慢走。”
☆、如人飲水
子虛微福身子,緩步出門。一雙清眸卻並未放鬆,此番雖是小勝半分,但這本不是逞一時口舌之快便可解決的事。
方才尚且一時堵住了那位衛小姐,成婚之前大約不會出什麼岔子,可難保日後那兩位不會舊情復燃。。。。。。
想她如今還不是他周家的二少奶奶,卻已然要為那人惹下的桃花煩心,子虛驀地心中氣憤,果真不是什麼好姻緣!
等在靈鎖樓外的珊瑚迎上來,“小姐,這就出來了?裡頭是什麼人?”
子虛抿著嘴沒有說話,待到一同坐進馬車,方扯了扯珊瑚散在肩上的辮子,誇張道:“這裡頭啊。。。。。。是一位被你小姐我作孽搶了夫婿的痴心女子。。。。。。”
作孽?搶了夫婿?
這都什麼跟什麼?
珊瑚抽出辮子,鼓起嘴:“小姐又調皮了!盡說些珊瑚聽不懂的話。。。。。。什麼夫婿,您的夫婿不就是週二公子嗎?”
“可不就是他嘛。”
珊瑚皺眉,“您是說,裡頭是週二少爺從前的。。。。。。”看向子虛見她面有慼慼,小丫頭火氣一下竄了出來,怒道:“欺人太甚!這是太后下的旨,找您做什麼?小姐,方才在裡頭那位小姐可有為難你?”
逗她真是有趣得緊!
子虛放鬆方才一直硬挺著的脊背,靠在一方天青色的團紋軟墊上,一手扶著細細摳著頂上的祥雲圖案,明黃的簾子隨著馬車的移動輕輕舒捲,歪著頭心情也鬆快不少。
憋了一陣終於笑出來,彎了眼睛半認真道:“往後我在周家若是叫人欺負了,珊瑚可會為我出頭?”
珊瑚凜凜大義“當然!珊瑚要護著小姐一輩子。”
有她這句話便足夠了。
縱然她臉上的堅強裝的再像,也不能否認心底時常出現的惶亂不安。她有私心,總想在別人身上尋求些溫暖。
子虛收了笑,淡眉輕掃,靜美的面上流出潺潺的溫柔來,慢慢開口“我才不要你護著,那地方是要吃人的;你不怕嗎?”
“珊瑚不怕的。。。。。。”
子虛坐直身子,蔥白的指拂過珊瑚的臉頰,“珊瑚,你是我從小當妹妹養大的,我不要你跟我在那地方一輩子,找個好時候我就把你嫁出去,富貴平安,順順利利的過日子。。。。。。”
珊瑚鼻子一酸,“珊瑚不要,珊瑚就想跟著小姐。。。。。。”
子虛捏捏她的臉,“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