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香藥的身體上。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發現她的腦子受到了身體的影響。
是的,陳白衣變了,不再是原來的陳白衣。
原來的陳白衣,生來冷漠;現在的陳白衣,會為了別人而做不喜歡的事。
原來的陳白衣,生來沉著;現在的陳白衣,竟然會因為霍嬌嬌的話語而生氣。
這種變化讓她覺得恐懼。
原來她以為是她佔領了霍香藥的身體,說到底,是她賺了。
而現在是霍香藥一點點佔據她的思想,改變她的性格,實則是虧了。
鏡子裡的這張臉長得好看,卻不真實。
當霍嬌嬌拿霍家的性命逼她進宮時,她潛意識裡竟無一點反抗的念頭,她竟然會為了一群古代不相干的人而伺候一個五六十的老頭子。
原來,潛意識裡,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霍香藥,接納了霍香藥的一切,變成了霍香藥。
這種思想上的佔有,就類似於日本人的同化政策,細思極恐。
腦子裡似有千軍萬馬在奔跑,要踩裂她的腦幹。
拉上簾子,不敢再看鏡子裡的臉,匆匆扒幾口飯,洗漱完,即躺床上看書,恍惚間進入夢鄉,明天要被霍嬌嬌送進火坑,此時暫且偷得幾分安閒。
都說冬夜涼如冰,此話一點不假。霍香藥蜷縮在被中一整夜,竟無絲毫熱氣,活脫脫一副死人的軀殼。
待天微明,喚凝兒打來一盆熱水,渾身擦一遍,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才覺暖和些。早飯尚早,書中乏味,便搬了條椅子坐在屋簷下撥弄幾個蒜頭。這蒜頭實則是凝兒見她無聊,送來的水仙花種,說是水仙花又叫迎春花,現在種下,過年剛好開花。
正撥弄的起勁,忽聞鳥叫聲,也辨不清是什麼鳥,卻是極好聽。這都什麼季節了,北方居然還有鳥,可見是隻堅強的鳥兒,也沒太理會,繼續撥蒜頭。
那鳥卻似不知疲倦,一聲又一聲,聲音不大,卻十分突然,霍香藥聽著漸起了疑心。聽那聲音是從頭頂傳來,莫不是隻受傷的鳥兒,那得趕緊取來醫治下。以前的霍香藥一定是個很有愛心的人,所以,搞得她現在也憑白多了這許多憐憫之心。
放下蒜頭,走到院子中抬眼往屋頂瞧去,只見一坨黑乎乎的影子,比鳥雀要大上幾千倍,霍香藥眼神再差,也認得出那不是隻鳥,是隻人。至於是誰?從骨骼彎曲的長度與身形來看,與小七倒有幾分相似,莫不是小七大難不死,那倒是件天大的喜事,還省得他待會去問懿王那小兔崽子。
“小七,可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中暑了,感冒了,大家注意身體。
☆、被逼進宮
那坨黑影轉過身子,露出一張笑眯眯的臉,不是小七還能是何人?
“你咋逃出來的?”
說話間,蘇七已一個跟頭落在她面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木箱和一個包裹。
天哪,不是在做夢吧,霍香藥使勁揉揉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蘇七的脖子,大動脈跳得可快,再撥開眼珠看,炯炯有神,真是活蹦亂跳的人。真是個大好人,居然還能幫她把醫藥箱找回來,這本事槓槓的。
“二姑娘,這是我家公子送你的狐裘。”
蘇七解下背後的醫藥箱和包袱,邊道:“公子說北方冷,姑娘身子弱,得注意防寒,這件狐裘是純正九尾狐的毛做的,暖和的很,而且通體全白,最襯姑娘的膚色了。”
“他自己咋不來呢?都有些日子沒見了。”霍香藥語氣中有微微抱怨。
“公子爺是前兩日才回到京都,之前因你落水,公子在淮河找了好多天,人都瘦一圈,他現今不太方便,有機會就會來見姑娘啦。”末了,蘇七又接道,“二姑娘放心哈,我們家公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