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石青一臉孤疑。
“真的。”石老爺子點頭，“但是，如果被我發現，你有兩條路選擇，第一，我讓你永遠忘記有鬼王的存在，第二，不管鬼王是誰，我讓他永遠消失。丫頭，你知道爺爺肯定說到做到。”
石青抿唇，不語。
是的，她知道爺爺的本事，平日裡他不愛管事，但如果真要管起來，那可是誰都要怕他，況且牧存現在只有半條命了，怎麼可能是爺爺的對手。
沒想到，昨晚她說不想見到他，今天開始，就真的不能見他了。
“你考慮得怎麼樣？”石老爺子緩緩問她。
她堅定地望住他，咬牙道，“我答應你。不準再逼我嫁人，否則我永遠不理你！”說完轉身就走。
石老爺子得到她的回答，嘴角上揚，精明的眼底居然閃著算計，不知道是算計石青，還是算計鬼魅呢？
“大勇，把石玲叫過來。”他對守在門口的方大勇道，並站起來走到木沙發椅內坐下，動手泡茶。
沒多久，石玲來了。
“爺爺。”
石老爺子頭也沒抬，專心泡著茶，“坐吧。”
石玲走到他對面的沙發椅坐下，坐姿很規距，沒有石青在他面前時那麼閒散自在。
“這段時間去哪了。”他把茶葉放進茶壺內後，抬頭看她。
石玲瓏被他的雙眼看看，感覺像洞悉她內心般，招架不住地微低下眼斂，看著冒著煙的茶壺。
“就是去查了鬼的行蹤。”
石老爺子移開目光，與她一同看著面前的冒煙的茶壺，語重心長道，“石玲啊，你很努力，但是努力並不是爭強好勝，所以，與鬼打交道，不要見利忘本，明白嗎？”
石玲聽得似懂非懂，卻也點頭了。
“鬼王雖是鬼，但他不是吸取人類精元的鬼首領，我們通靈族雖然以捉鬼為業，但沒有害到人的鬼是不會輕易捉的，鬼王附身在人身體裡縱然不對，但如果現在將他趕出景暮崇的身體，可是會有許多人因為失去工作而跳樓自殺，到時候死的人比被吸掉精元的人還要多，景氏是除了白氏之外，最大的集團，李董事長不久前己經去世，將景氏管理大權交給了景暮崇，所以，你可不能對景暮崇下手，就當做他是人吧，如果他有危害人類的行為，我們再捉他也不遲。”
石玲沒想到爺爺會跟她說這麼長的一番話，以前從來沒有過，她也不知道景暮崇現在居然是景氏的頂樑柱了，他一倒下，確實是會有許多人失去工作。
好吧，她就暫時放過鬼王，放過石青，總有一天，石青會栽她手裡，哼。
石老爺子突然道，“過兩天是你們爸媽的忌日，咱們一起去看看他們。”想來，他也有好多年沒去看他們了。
算起來也是報應，白世仁從前撞死了他的兒子兒媳，二十幾年後，白世仁失去一雙兒子，這就是因果。
如果給石玲石青知道，她們的父母是被白家撞死的，她們會怎麼想？特別是石青，到現在還沒能忘記白家那渾小子。
石玲想起沒有己經沒有印象的父母，心裡異常渴望想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所以，她之前到陰間時，想偷偷地查一下會在哪裡，還是己經輪迴了。
“是，爺爺。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她站起來道。
“嗯，別忘了通知石青。”他道。
“知道了。”石玲應了就出去。
石老爺子看著她出去，重重地嘆口氣，石玲啊石玲。
＋
石青回到房間，悶悶不樂地坐到床上，靠著床頭望天花板發呆，懷裡還抱著個抱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抱枕上面的流蘇。
叩叩。
“進來。”石青回神，呼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