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落一點兒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兒,停下了車,驚訝的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寧緘硯將打瞌睡的小傢伙抱了起來,道:“厚厚想你了。”他說著輕輕的拍了拍小傢伙的臉頰,道:“厚厚,你看誰回來了?”
小傢伙睜開了迷濛的睡眼。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媽媽,聲音裡還帶著迷糊。祁安落有些心疼,邊讓寧緘硯抱他上車,邊道:“怎麼過來也不打電話,我也好提前回來。”
“你不是幫你朋友搬家嗎?我們也才到沒多久,小傢伙是要睡覺時才吵著要見你的。”寧緘硯低聲的說道。
祁安落唔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我還是給你一把鑰匙吧。”上次寧緘硯出去拿的那鑰匙,沒過多久她就要了回去了。
寧緘硯抬頭看了看她,低笑著道:“還是厚厚有面子。”
小傢伙這會兒已經清醒了過來,一個勁兒的嚷嚷著要媽媽抱抱。祁安落只得將車停下,和他抱抱了,又親了親小傢伙的臉頰小傢伙才乖乖的坐回了寧緘硯的懷裡。
待到上了樓開門進屋,小傢伙的嘴一下子又扁了起來。祁安落趕緊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小傢伙的大眼睛眨了眨,淚珠兒就滾了出來,指著鞋架,道:“媽媽把我的小拖鞋丟了。媽媽不要我了。”
他還真是說哭就能哭,祁安落有些尷尬,趕緊的道:“是收起來了收起來,沒有丟的,我馬上給你找出來。”
小傢伙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哽咽著道:“媽媽為什麼要收起來?”
祁安落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無論怎麼解釋,都只能證明她的心虛。她也完全沒有想到小傢伙會敏感到這地步。
她正手足無措時,寧緘硯蹲了下來,摸了摸小傢伙的頭,道:“因為家裡有小老鼠,媽媽擔心老鼠會穿厚厚的小鞋子,就收起來了。好了別哭了。爸爸不是說過男子漢不能輕易掉眼淚的嗎?”
小傢伙這才抽抽搭搭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了祁安落,道:“媽媽,是真的嗎?”
祁安落鬆了口氣,趕緊的點頭,道:“對對。厚厚要是不喜歡,那下次就不收起來了好不好?”
小傢伙偏著頭想了想,道:“還是收起來吧,厚厚不喜歡和小老鼠分享。”
祁安落點頭應好,去臥室給他小傢伙拿拖鞋去了。順便也把小傢伙的玩具也拿了出來,照他走時的樣子擺上。
小傢伙馬上就高興了起來,問祁安落他不在時小老鼠會不會偷偷的玩他的玩具。
祁安落說藏起來就不會了。小傢伙是洗過澡才過來的,待到換衣服睡覺時,祁安落才發現小傢伙的腿上和手臂上都有些青紫的痕跡。
她緊張了起來,問小傢伙是怎麼了。小傢伙偏著頭道:“爸爸沒和媽媽說過嗎?厚厚在練跆拳道,這是不小心碰著的。厚厚可男子漢了,一點兒也沒哭的。”
他一臉的自豪,祁安落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道:“疼不疼?”
“不疼。”小傢伙搖搖頭,道:“我也不怕疼,等我學好了,就能保護媽媽了。”
祁安落的心裡酸澀了起來,摸了摸小傢伙的頭,微笑著道:“我們厚厚真乖。”
祁安落有那麼瞬間的恍惚,不知道小傢伙的媽媽,要是看到現在的小傢伙,會不會選擇留下。
小傢伙之前睡過了,這會兒的精神又好了起來。纏著祁安落給他講了會兒的故事。讀了近半個小時,小傢伙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著他睡著了,祁安落才起身下床。讀了那麼會兒的故事,口有些渴了。剛到客廳,就聽見寧緘硯在陽臺上打電話。他這電話打得有些久了,聲音壓得有些低,不太聽得清楚。
祁安落沒打擾他,進了廚房。才剛倒好水,寧緘硯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