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珠被扯掉了一撮頭髮,疼得眼淚直流,可她從小被嬌養著長大,哪裡打得過韓氏,沒幾下,就被韓氏扇得臉青鼻腫,滿嘴鮮血。
韓氏打得手都麻了,才停手,對容九哭訴道:「你把我的手腕都被掰斷了,見過鬼還不怕黑嗎,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找你晦氣,這些冥紙不是我撒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是王寶珠那小賤蹄子誣陷我的。」
「是嗎?」容九挑著眉,「王寶珠是你兒媳,你們是一家人,她總不會故意陷害你吧?」
韓氏僵住了。
容九笑著道:「這麼多冥紙,也夠你們吃的,開始吧。」
韓氏嚇得變了臉,冥紙是燒給死人的,她不要吃!
「二小姐,老奴真的是冤枉的,你放過老奴吧,求求你了。」
「你是母親的人,有罪無罪,還是交給母親處置,反正母親也快回來了。」
韓氏臉都氣黑了。
小娼婦這會兒想起她是夫人的人了,當初掰斷她手腕的時候,怎麼不念著夫人。
「我吃,我吃,」韓氏咬著牙道,抓了一把冥紙往嘴裡塞,目光陰狠地瞪著王寶珠,恨不得弄死她。
王寶珠喉嚨裡含著血,發出嗬嗬的笑聲,聽起來有些瘮人。
「容九,你今日所賜,我銘記於心,來日方長,我會一樣一樣地還給你。」
「好啊,我等著。」容九言笑晏晏,渾不在意,體貼地讓人提了桶水過來,「慢慢吃,別噎著了。」
韓氏:「」
王寶珠:「」
當著容九和全村人的面,韓氏和王寶珠把冥紙都給吃了,她和王寶珠仇怨日深,王寶珠和韓氏又何嘗不是,只怕韓氏會變著法兒地磋磨王寶珠。
在村民鄙夷的唾罵聲中,王寶珠和韓氏吃完了所有的冥紙,又喝了水,肚子脹鼓鼓的。
王寶珠臉色發白,看著外面灼目的太陽,面色變了變:「把解藥給我。」
容九把藥瓶扔給她,誰知韓氏突然撲過來,把藥瓶搶了去,將解藥全都倒進嘴裡,然後,朝著王寶珠得意地狠笑起來。
王寶珠氣得渾身發抖,掐住韓氏的脖子,雙目猩紅:「吐出來,吐出來,把解藥給我吐出來!」
韓氏被掐得喘不上氣,再看著王寶珠滿臉戾氣猙獰,驚恐萬分:「賤人,你給我鬆手,掐死老孃,你也得死!」
王寶珠面容扭曲,渾身散發出駭人的冷戾之氣,癲狂地大笑道:「要死就一起死,你以為我怕嗎?」
王寶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韓氏兩眼直翻,臉色青紫,不停地抓著王寶珠的手,都撓出血痕了,王寶珠仍不鬆手。
「救,救命,救,救救我,」
村民都被王寶珠癲狂猙獰的神色都震住了。
李氏眉心一跳。
新屋還沒建好,就被人撒了冥紙,要是韓氏再死在這裡,那就更晦氣了。
「大夥兒別愣著了,趕緊把王寶珠拉開,韓氏快斷氣了。」
李氏這一喊,村民才回過神來,把王寶珠拉開。
韓氏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喉嚨火燒一般灼痛,捂著脖子,咳得臉色充血。
第197章 慘絕人寰
韓氏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被王寶珠陰毒的目光盯著,不敢上前撕了她,只得嘴裡罵個不停:「禽獸不如的騷蹄子,膽敢弒母,瞧把你能耐的,過來掐死老孃啊。」
王寶珠陰怒著臉,臉色突然大變,慘叫起來,毒發時,全身猶如烈火焚身,又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啃食她的骨頭血肉,那種痛,痛入骨髓,痛不欲生。
「解,解藥,給我解藥,給我解藥!」
王寶珠疼得在地上打滾,村民聽著她慘絕人寰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