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我頭上來了?父親當知,這世上,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
容青山氣得面色猙獰,怒聲斥道:「放肆,你當真以為,為父不敢動你嗎?」
容九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腕間的冰花芙蓉玉,滿不在意道:「父親可以試試?」
容青山滿腔怒火,正要拍案而起,眼底驟然一縮,盯著她腕間的鐲子,目光沉沉。
容九冷笑:「聽聞陛下與德貴妃鶼鰈情深,他日,我回到長安,有幸見到陛下,或許,父親再無機會,如今日這般,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父親若要對我動手,可得儘快啊。」
容青山面沉如水:「容九,我再問你一句,是不是鐵了心要與我為敵?」
容九道:「我與父親,道不同,不相為謀,若父親識趣一些,我自然也幹不出弒父的惡行。」
「孽女!」容青山震怒,氣得說不出話來。
容九善解人意地勸道:「動怒傷身,若父親氣出個好歹,尚書府可就真的完了。」
容青山兩眼一黑,差點氣得吐血,滿身戾氣地走了。
容九翹著唇角,好心情地去了書房,沈丞正在教沈暮讀書習字。
前兩日訂製的錦袍已經拿回來了,父子倆穿著一模一樣的月牙白錦袍,格外的賞心悅目。
「娘親,娘親,」沈暮興奮地嚷著,把宣紙往她面前一擺,「這是娘親的名字,這是爹爹的,這是暮兒的。」
容九看著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大字,笑著誇道:「暮兒真棒,都會寫爹爹和娘親的名字了。」
「爹爹說,等暮兒有了妹妹,還會教暮兒寫妹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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