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臉上掛著笑:「本公主何時攀咬了太子了?晉王年紀輕輕,莫不是耳背?要不要本公主替你診一診脈?有病還是得及早治,諱疾避醫最是要不得。」
晉王漲紅了臉。
容九無聲冷笑。
她要扳倒太子,又豈能讓晉王坐大?
「看晉王臉色蒼白,兩眼無神,是不是還有些氣短心跳,時出虛汗?這是縱慾過度啊,晉王別仗著自己年輕就胡來,還是要節制才行,不然府中姬妾太多,很容易被綠的,東宮已經綠了,晉王府要是再綠了,」
容九呵呵笑了兩聲,晉王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容九又道:「既然晉王說不是自己,那就是太子了,畢竟有東宮暗衛的指證,令牌一事,既然沒有公諸於眾,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第630章 故布疑陣
太子看著容九的目光如鷹,狡辯道:「本太子若要構陷七弟,何須用楚王府的舊令牌?」
「或許是因為,太子只能拿到舊令牌,」容九繼續笑著,「曹大人只說在刺客身上找到楚王府的令牌,太子怎麼知道,是舊令牌?」
曹大人也訝異道:「陛下找了楚王殿下對質時,殿下也說令牌是楚王府舊物,已經棄之不用,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
太子忍不住變了臉色,咬著牙強辯:「脫險後,本太子搜查過刺客,自然知道。」
「那個暗衛竟然也知道,真是好巧。」容九幽幽笑說了一句。
大殿之上,暗潮洶湧,這時,蕭丞相肅聲說了一句:「既然是楚王府舊物,楚王殿下故布疑陣,也未嘗沒有可能。」
楚洵唇邊微抿,帶出一笑:「聽說太子遇刺那日,只是死了幾個刺客而已,若是本王行暗殺之事,如何僅憑容大小姐相救,便無功而返?莫非,容大小姐還能以一敵百不成?」
話罷,楚洵便不再多言,也不為自己辯解什麼,如此磊落淡然,讓朝臣心裡都頗為讚賞。
這才是一國皇子,該有的氣度。
太子遇刺一事,本就漏洞百出,經不起推敲,又有東宮暗衛指證,蕭丞相和太子也難以再辯駁。
楚帝肅冷著神色,沉聲道:「此案到此為止,從即日起,太子禁足東宮自省思過,不許過問朝中之事,若無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東宮半步。」
有大臣跳出來了:「陛下,此案疑點重重,如此責罰太子,恐難以堵住悠悠眾口,還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太極殿上,跪了一片的大臣。
楚帝臉上神色頓冷,冷冷地瞟了一眼跪著的大臣,忽地怒聲道:「朕都還沒廢太子,你們就急了,朕若是不應,你們是不是也想學太后死諫太極殿,你們是不是也想做朕的主?」
那些還想死諫的,聽了這話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一個個惶恐地連聲急呼:「臣等不敢。」
太子臉色白了白,俯身跪地,深深叩首:「兒臣謹遵聖意。」
大殿上沒有人再吭聲。
人人心裡都清楚,雖然並沒有廢太子,但太子已經徹底失去了帝心。
只有晉王,臉上閃過失望之色,掩住了臉上的憤色。
父皇終究還是太過偏心!
晉王正心生不滿,殊不知他所有的神色,都落入楚帝眼底。
楚帝幾乎可以斷定,太子演了一出拙劣的苦肉計,那個暗衛指證他,並不冤枉。
可那個暗衛突然跳出來,想來就是晉王的手筆。
他對太子失望,對晉王更失望。
兄弟鬩牆,手足相殘,為了扳倒太子,竟然無所不用其極,只是如今丟盡了顏面,他也不想在朝堂上,當著滿朝大臣的面,揭露更多的醜事。
太子遇刺一案是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