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修完之後，容九開始上色，點頭道：「大概能有七八分像。」
陵月看著溫婉生動的面容，讚嘆道：「薛姑娘生前，也是個美人。」
容九忽然抬頭看她：「你今日怎麼沒噴香水，不喜歡嗎？」
陵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沐風說，要是有人聞到我身上的味道，懷疑到公主身上，會壞了公主的大事。」
容九笑意深了深：「等案子結案了，我再給你換個奶香味的。」
「奶香味的？」
「嗯，怎麼了？」
「我前夜問沐風餓不餓，沐風說不餓，可能是因為花香，所以不餓，奶香味的，應該比較容易餓。」
「應該是，到時候問問沐風。」
容九憋住唇角的笑意，等復原了薛瑩的容貌，把顱骨放進匣子裡，對她道：「送去給顏總管。」
陵月接過來，抱著匣子出去了。
容九洗了手，拿出一張宣紙，提筆寫了四五個人名。
這些人，全跟當年的舊案有關，蕭丞相自以為清理乾淨，便可有恃無恐，卻不知，做的越多，留下的線索也越多。
容九看著上面的人名，屈指有一下，沒一下，輕叩著案面。
「阿九在想什麼？」沈丞從殿外進來，輕聲笑問。
容九放下手中的宣紙，抬起頭，揚唇笑道：「在想案子的事情，相公那邊可有什麼進展？」
「驗了幾具屍體，發現這些年相繼死去的人，並非意外，都是被人震碎胸骨，胸骨刺穿臟腑而死的。」沈丞看著案上的宣紙，修長的手指，點在一個叫張三的人名上，「只剩他還沒開棺驗屍，不過也應該是同樣的死法。」
容九道：「張三是蕭訣的貼身小廝，應該知道不少事情，或許，他的家人也知道不少，其他人的家人，可有問出什麼線索？」
第722章 重金酬謝
沈丞搖頭，問道：「阿九覺得，以我們目前的證據，要讓蕭訣伏法，把握有幾成？」
「最多隻有一半。」容九凝著眉沉吟道，「捏斷薛家人頸骨的，必定是蕭家的暗衛，我們不可能將他們揪出來，如今連黃大人也死了，只能看張三的家人，是否知道些什麼。」
「我已經讓人暗中保護張三的家人，明日便能見分曉。」
「相公故意把張三留到最後，是為了引蛇出洞？」
「就像阿九說的，張三是蕭訣的貼身小廝，知道不少事情，蕭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一定會殺他的家人滅口，若能抓住一兩個蕭家的暗衛，說不定這個案子就能破了。」
「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容九想到了什麼，抬頭問他，「可查出黃大人的死因？」
沈丞微微蹙了蹙眉：「全身上下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也不像是驚懼之下猝死。」
容九也覺得有些古怪：「應該是我們漏了什麼，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死了，一定能查出死因的。」
「等明日從張家回來，再驗一遍。」
容九看著他眼下的青影，還是眉間藏不住的倦色，心疼道：「相公，你還沒用晚膳吧，我讓蘇嬤嬤去做些吃的，你先去沐浴。」
「嗯，好。」
廚房裡煨著老鴨湯，蘇嬤嬤做了兩碗拌麵，和老鴨湯一起端去寢殿，正好沈丞沐浴出來。
「相公，我吃不了這麼多，給你一點。」
容九夾著麵條，要放進沈丞碗裡，沈丞卻道：「阿九先吃著，吃不完再給我。」
容九正想說，那樣都被她吃過了，沐風突然進來：「公主，蕭家今早請了個遊醫，看來是對太醫令起疑了，那遊醫頗為厲害，會不會真把蕭訣給治好了？」
容九吃著麵條，道：「那遊醫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