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看著這樣運籌帷幄的蕭玉,既欣慰又感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窒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失去了一個兒子,如今連最得意的女兒,也變得冷冰冰的,滿心思都是算計。
蕭家真是埋葬人的地方。
魏景回到魏家後,直接去了魏太傅的書房。
魏太傅看了他一眼:「什麼事,如此急躁?」
魏景惱憤道:「父親,九公主根本沒打算幫我們,從始至終,我們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有用時,費心算計,沒用了,便棄魏家如草芥。」
魏太傅微眯了眼睛,盯著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魏景把事情講了一遍,魏太傅當即道:「這不過是蕭家的挑唆之計。」
「可未必不可信?」
「九公主用一塊免死金牌,取得魏家的支援,你以為免死金牌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她付出了昂貴的代價,又豈會自斷一臂?她是何等工於謀算之人,就算要放棄貴妃,也會來跟我們商議。」
「為何父親如此相信她?父親就不怕賭輸了,毀了整個魏家?」
第778章 計謀落空
魏太傅挑眉反問:「若是連自己的盟友,都不瞭解,如何共謀大事?」
魏景僵了片刻,道:「人心隔肚皮,父親何不去趟公主府問個清楚?」
魏太傅看了他許久,臉上掩不住失望之色:「你如此輕易便受人挑撥,日後,魏家若交到你的手上,為父如何相信,你能護佑魏家?」
魏景聞言,僵硬的臉色,有些難看。
魏太傅起身道:「罷了,為父就帶你去一趟公主府。」
魏太傅和魏景一同去了公主府,容九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魏景沉不住氣,當即問道:「聽說公主要在宮裡舉辦香水品鑑會?」
容九淡淡地「嗯」一聲。
魏景嘴角一勾,頗為冷嘲,說話也有些不客氣:「貴妃如今還被幽禁在芙蕖宮,公主不去查案,竟還有閒情逸緻舉辦什麼品鑑會,如此這般行事,魏家如何信你?還是說,公主其實另有打算?」
容九也不說話,垂眸淡淡飲茶,魏景壓抑著眼底的薄怒,又道:「公主不聲不響,可是無言可辯了?」
容九飲完一盞茶,清淡的眸光,淡淡一挑:「聽到一些閒言閒語,便來興師問罪,魏公子的腦子,是豬腦嗎?」
「你,」魏景怒色難掩,正要發作。
「景兒!」
魏太傅淡喝一聲,略微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魏景心頭一凜,壓下心底的怒火。
魏太傅拱手賠罪:「景兒衝撞公主,臣替他向公主賠罪。」
「愚昧之人,本公主可憐他都來不及,如何會怪罪?」容九臉上帶著笑,眸色卻冷涼。
一股惱火,直往頭頂上沖,魏景攥緊雙手,才堪堪忍了下來。
魏景如此沉不住氣,被九公主訓斥兩句,磨磨他的性子,也未必不是壞事,魏太傅道:「公主讓靜妃幫著操辦品鑑會,必定不止算計她那麼簡單,不知可有需要魏家出力之處?」
「太傅大人不愧是父皇倚重之人,哪怕對本公主心存猶疑,也不會明著得罪本公主,魏公子若是有乃父之風,公主府日後與魏家,未必不能再合作。」
魏景黑著臉不說話,對於品鑑會的事,魏太傅也不多問,只道:「公主磊落赤誠,臣豈會不信公主,蕭家故意挑唆你我兩家,公主可要將計就計?」
「不用,」容九勾著唇笑,「我就是想看蕭玉計謀落空,氣得跳腳的模樣。」
眼前的少女,頑皮狡黠,不由地讓魏太傅愣了愣,道:「貴妃的事情,就有勞公主多費心了,若有用得上魏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