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楚帝當即下旨,讓曹尚書接手徹查。
曹尚書扶額哀嘆,這又是蕭家,又是安平公主,他今年真是犯太歲啊。
「沈大人斷案如神,公主為何不找大理寺?」
「避嫌。」容九笑著,又接著道,「曹大人得罪蕭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還沒習慣?」
「」
曹尚書欲哭無淚,這種倒黴事,誰特麼想習慣!
容九和曹尚書去了蕭家,蕭丞相眼底幽光沉沉,問道:「何事竟要驚動公主和曹大人親自登門?」
容九拿出楚帝的聖旨:「蕭炎吃了桂花糕中毒了,此事既與我有關,自然要查清楚。」
蕭玉一雙杏眸沉然,平靜道:「炎兒中毒一事,我們已經查清了,炎兒偷溜出府,我大嫂急壞了,責罵了下人幾句,那人懷恨在心,便在桂花糕裡下毒,不想竟驚動了公主。」
容九揚著唇,似是帶著笑,眼底卻無半點笑意:「蕭家自詡是執棋之人,沒想到,為了息事寧人,甘願做安平公主的一顆棋子,真是世事難料啊。」
曹尚書一聽蕭家要息事寧人,心底暗暗鬆一口氣,沒料到容九卻是抓著不放,不禁心裡泛苦。
蕭玉臉色難看,語氣也便有些冷硬:「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公主借題發揮,意欲何為?」
第959章 簡單粗暴
容九的目光掠過蕭玉,看向蕭丞相,冷冷一哂:「我不過離開半年,蕭家竟變得如此投鼠忌器,有人興風作浪,蕭家願意忍,本公主卻不想忍,有資格跟本公主斗的,從來都只有蕭家,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蕭丞相聽著她話中的意思,便知她要對付的,只有安平公主,別有深意地看了蕭玉一眼:「去把袁氏叫出來。」
蕭玉領會其意,去佛堂找袁氏:「等下容九問你什麼,你如實相告便可。」
袁氏心頭驚惶,目光僵在她身上:「玉兒,你昨日不是說,此事被揭穿,會將蕭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此一時,彼一時。」
袁氏心頭慌亂,還想說什麼,看她唇角冷抿,但吶吶地閉上了嘴。
袁氏看到容九,越發不安。
「你為何要對蕭炎下毒?」
容九問得太過直接,袁氏心頭一顫,後背沁出冷汗,讓她渾身發寒。
袁氏嚅了嚅唇,想起蕭玉說的話,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安平公主慫恿我的,是她讓我下毒,嫁禍公主,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受她挑唆。」
容九聞言,冷冷地看著她。
袁氏大氣也不敢喘,能聽到心口處,那砰砰亂跳的心跳聲,後背的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裳,冰涼入骨,她卻不敢擦拭,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許久,容九冰冷地出聲:「蕭炎昨日跟我說,說你心裡只有私怨,沒有是非,一個八歲的孩子,將你看得如此透徹,你不覺得羞愧嗎?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狠手,你有什麼面目,去見他?」
袁氏臉色發白,心頭仿若被什麼狠狠地重擊了一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眼淚隨著那一聲哽咽,從指縫間滴下。
容九冷冷地收回目光,抑制住心頭的怒意,轉身出了丞相府。
曹尚書跟在她身後,小心詢問道:「公主,我們接下來可是要去寧王府?」
容九站在長風之中,一身肅冷:「將安平公主押到刑部。」
曹尚書臉色微變,為難道:「安平公主身份尊貴,僅憑袁氏一面之詞,恐怕動她不得。」
容九冷然道:「這長安城中,沒有我動不得的人,陵月,你隨曹大人走一趟。」
「是,公主。」
容九先回了刑部,曹尚書心裡叫苦,硬著頭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