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都快喘不上氣了,沈丞才微微鬆開了她,喘著息,低啞道:「阿九,幫我。」
容九呼吸凌亂,軟聲低喃:「什麼?」
沈丞身子微傾,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在她耳邊落下勾人心絃的兩字:「幫我。」
握著她的手,按在了他的灼燙上,容九猛地瞪圓了眼,雙頰紅透,凌亂的呼吸,更急促了。
哪怕有了身孕,美人相公,還是不能輕易撩撥的。
容九壓著怦怦亂跳的心跳,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著痠疼發顫的手:「你剛才說,要我少勞累的。」
沈丞給她淨了手,輕輕地按揉起來,笑道:「偶爾勞累一下,亦可。」
「」容九抽了下嘴角,問道,「一線天那邊,可都查到了什麼?」
「找到了這個。」沈丞拿出一塊令牌的缺角。
容九仔細翻看了下,上面雕滿夔紋:「這是寧王府的令牌?」
「寧王為太子時,東宮的令牌刻的便是夔紋,皇室之中,唯有他,才會在令牌上刻夔紋。」
「只憑這一小塊缺角,寧王一定咬死不認,反咬你栽贓陷害,一線天附近,有不少人家,有沒有人看見,有來歷不明的人,在一線天出沒?」
沈丞搖頭。
「那刺客身上呢?可有其他的發現?」
沈丞又搖了搖頭。
容九眼中一道暗光劃過,沉入最幽深之處:「沒有確鑿的證據,七哥又詐死,正好給寧王一個把柄,說是七哥自導自演,陷害他。」
輕柔的吻,落在她微蹙的眉心,沈丞柔聲道:「且看嶺南一事,他如何佈局,我們見招拆招便是。」
「你進宮跟父皇復命了嗎?」
「這個案子,陛下已經下令,不用再查。」
「手足相殘,傳出去,丟的也是皇室的臉面,父皇應該也是想借嶺南一案,處置寧王,我今日又是進宮,又是去寧王府,阮靖應該已經知道我回來了,明日,必會登門。」
容九猜的沒錯,第二日下了早朝,阮靖便登門拜訪了。
容九翻著帳冊上的名單,那些大臣,看起來是蕭氏一黨,但全都已經被寧王拉攏收買。
蕭丞相這是想借她的手,剷除寧王的勢力,讓她和蕭若鬥得你死我活,他再暗中興風作浪,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打得一手的好算盤。
容九合上帳冊,還給阮靖:「既然罪證確鑿,阮大人著手去辦便可。」
阮靖目光一閃,道:「若是我出手,只怕蕭丞相會對我起疑。」
容九唇角微勾:「阮大人若只有那麼一點本事,又何須本公主大費周章拉攏?本公主知道,阮大人一定能想出兩全之策,不會讓本公主失望的,對嗎?」
「是,下官定當想出兩全之策。」阮靖訕訕地說道,心裡暗嘆,容九果然不是簡單之人。
蕭家本想藉此事,削弱寧王府的勢力,加深寧王府對容九的仇怨,結果,跟寧王府加深恩怨的,卻是蕭家。
第1036章 真敢弒父
此事,絕不能是出自他的手,阮靖面色憂慮地出了公主府,讓車夫去丞相府,行到一半,又想起兩家如今不宜再過多接觸,便讓車夫趕著馬車回府。
到了後院,看見阮成峰正摟著兩個女子,尋歡作樂。
那兩個女子,曲意逢迎,狐媚勾人,一看便知是青樓女子。
青天白日,居然把青樓女子都招回家了,阮靖頓時怒氣填胸。
阮成峰看著他黑沉鐵青的臉,高興道:「鶯兒,燕兒,快見過父親。」
鶯兒和燕兒連忙起身行禮,阮靖怒喝:「來人,將這兩個狐媚子,給我趕出去。」
小廝上前,要把鶯兒和燕兒拖下去,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