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湛眼中閃過一抹幽深,但也只是轉瞬之間,又恢復了溫潤淡雅:「此事自有大理寺徹查,父皇決斷,並非本王所能置喙。」
容九揚唇輕笑:「我幫了殿下,自然希望殿下也能幫我。」
「你要本王做什麼?」
「我想殿下徹查此案,還夙王清白。」
凌雲湛一怔:「為何是本王?」
「陛下心思雖然難測,卻也並非難以揣摩,走私軍械,勾結外族,這樣的滔天大罪,陛下卻只將夙王軟禁王府,無非是想在臣民面前,立一個聖明賢德的姿態,這個案子不是不可以查,只不過是看誰來查。」容九凝目看他,笑意深遠,「殿下遠離朝政,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凌雲湛眉梢微挑:「若本王不答應呢?」
第917章 不軌之心
回到帝都,容九從馬車上下來,待凌雲湛的馬車行遠了,才往民宅走去。
沈丞坐在案後,執筆寫著什麼,連她進屋都沒發現。
容九繞到他身後,捂著他的眼,溫熱的唇,輕觸著他的耳珠:「美人兒,你可想我了?」
沈丞唇角微揚:「思之如狂。」
容九看著他泛紅的耳尖,突然輕啃了一下,沈丞呼吸一窒:「阿九,」
容九鬆開手,在他身邊坐下,下巴抵在他肩上,含笑看著他:「相公,你害羞起來,真好看,老子都春心蕩漾了。」
沈丞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下,笑問:「凌雲夙被幽禁,你怎麼出來了?」
「想你了,」容九笑道,側首往案上一看,宣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西凌當今的局勢。
容九拿起來細看:「之前沒發現,原來很多事情,似乎都和越王有牽連。」
沈丞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越王一定還在帝都之中,若軍械走私案,查明是凌雲郯所為,他一定會現身。」
「我們一定要在他現身之前,找到他,不然,我就暴露了。」
「看來這段時日,你在夙王府,過得挺開心的,捨不得走了?」
容九語帶笑意:「是啊,凌雲夙對我雖有懷疑,但事無巨細,都安排的妥妥噹噹,我住得挺舒心的。」
沈丞眸色一凝,清清冷冷地看定她:「西凌的戰神,冷血無情,沒想到對你如此上心,感動了?」
容九笑意明燦,笑吟吟道:「我這顆心,早就被你捂熱了,你怕什麼?就算我日日與他相對,我想的也是你,我不喜歡戰神,我只喜歡醋罈。」
沈丞看著她明淨帶笑的眼眸,唇角也轉出一笑:「為夫在阿九心裡種了一株桃花,又豈會畏懼別的爛桃花,阿九可真是小看了為夫,為夫只是不喜,他對你有不軌之心。」
醋罈子就是醋罈子,看誰都是情敵。
容九笑著轉到正事上:「越王的身世,相公可查到些什麼線索?」
「越王生母不詳,甚是神秘,只怕越王自己也不知道。」
容九斂眸不語,沈丞攬住她,溫聲道:「不論你是夜氏的公主,還是容家的庶女,你都是我的阿九,是我孩兒的娘親。」
「你夜夜,」容九突然頓了下,臉頰漫出一抹緋色,「我到現在連個動靜都沒有,萬一我不能生,怎麼辦?」
沈丞臂彎一緊,將她帶到身前:「不怪阿九,是為夫還不夠努力。」
都能把她折騰得下不了床,他還想怎麼努力?
容九整個人都要燒起來,沈丞愉悅低笑:「阿九,我們還有暮兒,為夫只想再要個女兒。」
容九鳳眸微挑:「要是兒子呢?」
「那就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兒。」
「你當我母豬嗎?」
「若是你,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