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公主搜身。」周承鄴對那個侍女說道。
「皇兄!」柔嘉公主目色驚震,怒火瞬間掠起。
讓一個奴婢搜身,於她而言,是一個屈辱,更是一個催命符!
周承鄴神情冰冷道:「這是證明你清白的唯一辦法,若真是有人誣陷你,本王決不輕饒。」
柔嘉公主呼吸急促,胸口也劇烈起伏著,侍女戰戰兢兢地走到她面前:「公主,得罪了。」
柔嘉公主抬手就是一耳光:「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搜本公主的身!」
柔嘉公主這一掌摑,打的不是侍女的臉,是周承鄴的臉,周承鄴神色陰冷,手一揮,便有侍衛上前鉗制住柔嘉公主。
「放開本公主!皇兄,你聯合外人,如此折辱我,我一定會告訴父皇母后。」柔嘉公主拼命地掙扎著,額上青筋暴跳,怒聲叫囂道。
周承鄴臉色更加難看,目光一寸寸陰沉下來:「搜!」
柔嘉公主被侍衛死死地鉗制住,動彈不得,可侍女對上她暴怒的目光,嚇得渾身哆嗦,在她身上摸了好一陣,才從袖籠中摸出一個瓷瓶。
第1540章 傷口未愈
「殿下,」侍女把瓷瓶呈給周承鄴。
周承鄴看了太醫一眼,太醫會意,連忙接過侍女手中的瓷瓶,拔出瓶塞聞了一下:「殿下,是鶴頂紅。」
人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柔嘉公主是罪證確鑿,也死咬著不認:「是這個賤婢陷害我,這個瓷瓶,這個瓷瓶就是她放到我身上的。」
「夠了!」周承鄴動怒冷喝,猛然扯動傷口,疼得臉色頓白。
「殿下,」太醫趕緊出聲,「殿下傷口未愈,不宜太過激動。」
周承鄴捂著心口,失望地看向柔嘉公皇族:「從小到大,你哪次闖禍,不是我替你收拾殘局,不論你闖了多大的禍,我都給你頂著,你呢?你就是用鶴頂紅,回報我們多年的手足之情嗎?」
柔嘉公主眼底充滿血絲,事已至此,仍死不悔改:「皇兄,你醒醒吧,這根本就是容九設下的局,她在挑撥我們,借你的手,置我於死地,她把什麼都算得恰如其分,世上的事,哪來那麼多巧合,皇兄不信我,我無話可說,可皇兄想過沒有,就算毒是我下的,為何她們會來得那麼及時,要不是南楚派人監視你,哪裡知道藥裡有毒?」
周承鄴起了疑心,看向容九:「柔嘉說得沒錯,公主為何會知道湯藥裡有毒?」
周承鄴中箭後,為防蕭家再下殺手,楚帝一直讓楚衛暗中保護各國使臣,可話雖如此,到底還是有監視之意,只是這話,容九不好明說,容易影響邦交。
「如果有人恨你入骨,時時刻刻想著怎麼置你於死地,二皇子難道不會心生防備嗎?柔嘉公主身上的毒已解,卻還要鶴頂紅解毒,本公主才讓十七盯著她,只是沒有想到,那要對付本公主的毒藥,卻下在二皇子的藥罐裡,柔嘉公主沒腦子,二皇子莫不是以為本公主也如她一般蠢鈍?」
周承鄴神色一訕。
任何一個使臣死在南楚,對南楚而言,都是無盡的麻煩,容九也好,楚帝也罷,都不想看到有人橫死異鄉,要不然,容九也不會連夜從長安趕來救他。
「把公主帶下來嚴加看管!」
柔嘉公主難以置信:「皇兄,你不能這麼對我!」
周承鄴疲憊地靠在大軟枕上,揮了揮手,侍衛押著柔嘉公主便出了帳篷。
「皇兄,皇兄,皇兄」
柔嘉公主悽厲疾呼,周承鄴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臉上帶著笑:「公主又救了本王一次,救命之恩,本王沒齒難忘。」
柔嘉公主是真小人,周承鄴卻是偽君子,容九也沒指望他報答,淡淡道:「二皇子若真要報答本公主的救命之恩,不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