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於吧,賓客還沒有全到,他今夜下手,容易暴露自己,不過,」
容九頓了一下,穆清寒看她凝神細思,不由接著她的話,往下問:「不過什麼?」
容九沉聲道:「他若是想挑釁我們,那就另當別論了,那樣的話,便可見兇手成竹在胸,一切都在按著他的佈局行事。」
穆清寒眸光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麼,抿著嘴角沒有說話,半晌,才說了句:「舟車勞頓了一日,早點歇著吧。」
「你也是。」
「嗯。」
穆清寒走後,兩人沐浴完便準備歇下了,卻驟然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兩人神色頓沉,容九道:「好像是花園那邊。」
「過去看看。」
兩人穿戴好後,連忙趕了過去,遠遠地看見一男子雙手被綁,被人吊在了樹上,不知是死是活。
那一聲慘叫驚動了不少人,花園裡圍滿了人,卻都不敢走近,就怕沾了晦氣,要倒血黴。
兩人撥開人群,才看清那人的模樣。
「花臨?」
容九眉心一蹙,難道兇手真的給她們下戰書來了?
這時,穆清寒也來了,臉色同樣難看,這個兇手也太猖狂了!
第1742章 故布疑陣
山莊裡守衛重重,還是讓兇手鑽了空子,趙莊主臉色比穆清寒更難看。
穆清寒上前,探了探花臨的鼻息,果然還有氣,道:「人還活著,快把他放下來。」
隨行的捕快,連忙解開繩子,把人放下來,平放在地上。
容九探手,在他腕間搭脈,脈象平穩,並無大礙。
他身上有很濃的一股酒氣,酒氣之中,似乎又夾雜著其他的香味。
「曼陀羅?」容九眉心蹙了一下。
穆清寒側首,看著她問道:「什麼曼陀羅?」
「有人在他的酒裡下了曼陀羅。」
容九說著,拉開他微微敞開的衣襟,只見心口處,畫了一朵妖艷至極的曼陀羅。
穆清寒皺著眉道:「兇手用曼陀羅迷暈他,卻只在心口處畫了一朵曼陀羅,兇手想幹什麼?」
容九眸光微寒:「他不死,必然是有人替他死了。」
「啊?」穆清寒愣住了。
容九吩咐捕快道:「去提桶水來,潑醒他。」
「是。」
捕快提著水,朝著花臨潑了過去,花臨一個激靈醒來,驟然看見好多人圍著他,呆呆地說道:「我,我怎麼在這裡?」
容九問道:「你先前在哪裡?」
花臨看見容九,有些瞠目結舌,「公主」兩字正要出口,容九朝他使了個眼色,花臨看見她和穆清寒站在一起,醒悟過來,她是來辦案的,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
花臨抹了抹臉上的水漬:「在瓊花臺喝酒。」
穆清寒道:「大晚上的,你不在屋裡歇著,跑去瓊花臺,喝什麼酒?」
「人家看月色這麼好,一時興起。」
「後來發生什麼了?」
「人家不知道,山莊裡的酒喝著綿軟無力,可人家只喝了小半壇酒,就有些醉了,迷迷糊糊,人家看見有個俊俏的公子過來。」
「你看清他的臉了?」
「人家都醉了,怎麼看清他的臉?」
若沒猜錯,花臨看見的那個俊俏的公子,就是兇手。
容九和穆清寒對視一眼:「去瓊花臺。」
一行人去往瓊花臺,容九故意落後幾步,與沈丞並肩而行。
待眾人走得遠了,容九才壓低了聲音,對沈丞道:「兇手就在那些人之中。」
說話間,目光往前面的一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