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頓了頓：「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只看心情，你們能潛進雍州城，在暗處興風作浪，我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了他的性命，不管是不是他，只要我認定是他，他就該死！」
那不疾不徐的語調，輕緩如風，卻讓人感到了一股殺氣，還有那不可一世的霸氣。
細作臉色大變。
上次，梅護法就已經殺了暗衛，將凌帝擄到大理寺的大牢嚴刑拷打了一頓。
她想在西凌皇宮殺一個人，真的跟在自家後院的菜地，砍一顆大白菜一樣簡單。
細作一時有些猶豫不決，他身邊的另一個細作突然哼了一聲，道：「要殺就殺，說那麼多廢話作甚？我們若是貪生怕死，也不會走這條路了。」
「誰說我要殺你們了？」
容九淡淡道，在那些細作怔愣蒙圈的神色中，刀劍緩緩下移。
褲襠一涼，那細作整個人都僵硬住了，臉色變了又變，格外的精彩。
容九勾著唇角，慢悠悠笑道：「我知道你們做細作的，骨頭都硬得很，但不知道這裡硬不硬，有沒有比刀還硬，本公主最後問你們一遍，你們是說還是不說？」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精彩，何正更是眼睛都瞪直了，下意識地扭頭，偷偷地覷了沈丞一眼，就見沈丞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你們誰要試試嗎？」容九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刀尖劃破了衣料，她看著那細作額上滴下的冷汗，悠悠笑道，「誰先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我就放了誰？」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任何大刑都能捱得住的暗衛，在一絲疼痛傳來之時，卻被嚇破了膽，容九話音一落，脫口就道，「是陛」
「住口！」另一個細作厲聲地吼了一句，打斷了他，「一旦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條，不就是做個沒根的人嗎？怕什麼！什麼樣的生死沒經歷過，這點疼，難道還挨不住了？」
容九笑了笑，手一抬，將士接過她手中的刀，直到刀入鞘後，他才覺得自己的褲襠沒那麼涼了。
他還以為容九真的會閹了那些細作，沒想到居然收手了，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第2205章 嚴加看管
容九慢悠悠踱了幾步，站在他們面前，道：「你們不怕死，難道也不顧你們主子的死活了？」
那些細作的神情一頓，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容九又緩緩道：「這些時日，你們潛藏在雍州城興風作浪，如今，敗局已定，若是供出幕後之人，他還能活，可若是你們執意不說，也無所謂，還是那句話，不管是不是他，只要我認定是他，他就該死，你們是要他活著，還是要他死，你們自己選。」
那些細作面面相覷，思忖了許久，其中一人咬牙道：「是陛下。」
百姓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細想之後，才知道說的是凌帝。
一時間驚怒交加，恨不得指著凌帝的鼻子，罵個三天三夜。
何正聽得心驚肉跳，震驚過後，暗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凌帝派暗衛潛進雍州城，在雍州城興風作浪，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容九，說她是禍國災星。
他身為刺史，在百姓鬧起來的時候，卻無所作為，這真要是讓凌帝得逞了
何正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
好在容九運籌帷幄，粉碎了凌帝的陰謀。
何正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容九悠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細作：「既然都招了，還有另外兩件事情，也一起招了。」
何正正納悶，還有事情沒弄清楚，又聽容九問道：「法華寺的火是不是你們放的？」
「是。」
「大牛的爹孃是不是被你們燒死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