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我終於等到了!」
「我的忍,我的禰豆子,我的炭治郎,我的善逸!!」
「我想死你們了啊啊啊!」
三年的時間,足夠這部系列電影在日本境內炒出可怕的熱度,配合著產屋敷家族不計血本的大力營銷,哪怕是山溝溝的人都聽過這部電影的大名。
國民度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提升著。
這也是產屋敷家族樂於見到的。
國民度越高,人們的認知越強,對它的熱愛越深……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所造成的「地震」就會越發轟烈,那可以預見的洪水海嘯般的輿論壓力,甚至足以逼迫政府讓步!
產屋敷大宅內,三世同堂。
輝利哉已經老了。
作為這個家族有史以來最長壽的家主,他活的夠本了,但卻始終不肯安然閉眼。
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件未盡之事。
他正在朝著這個目標努力。
老人兩鬢霜白,面板鬆弛褶皺重疊,走路都需要人扶著,但眼底仍然精神矍鑠,目光灼灼,一如一個世紀以前那位英明的主公。
長桌座席次第,按輩分依次劃分。他們家也不講男女有別的規矩,丈夫和妻子皆可位於同席。
輝利哉為主座,下方最前端的是他的長子陽介,陽介之後便是次子靜人及其夫人,隨後是三子銀哉,最下端的是唯一的小輩,靜人的女兒,產屋敷家的掌上明珠,產屋敷涼夏。
這姑娘本是在學校留宿,聽聞父親和爺爺有要事交代,便連夜趕回了家裡。
她回來得匆忙,還沒換下一身水手服,黑髮紮成乾淨利落的馬尾,沒有更多花裡胡哨的飾品,書包和鞋子也都是隨處可見的普通款式,看上去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
然而端坐於蒲團上自然流露出的那股氣質,誰都不會認錯她千金大小姐的身份。
此時,她的眼中卻有幾分忐忑在搖動,如風中微顫的火苗。
「爺爺,父親……你們,真的都要這麼做嗎?」
她也是產屋敷,所以和父親叔叔們一樣,她也是從小聽鬼殺隊的故事長大的。
被朋友們約去看電影,只有她是真實為電影中的內容而感到嘴裡發苦,愁緒不散。
涼夏很聰明,她早在回家之前就猜到了父親他們想要做什麼,但有些時候,做好了心理準備不代表不會緊張。
畢竟,他們是要當著全國億萬人口的面,狠狠地扇政府的巴掌啊!
「別擔心,涼夏。」
靜人的妻子走到女兒身邊,溫柔地把她攬入懷中:「相信你的爸爸,爺爺和叔叔們,相信我們家的實力。」
日本第一財閥,每年的納稅大戶,福布斯富豪榜中名列前茅的商業巨鱷,還有在民間難以動搖的厚實聲望……
他們提出的要求又不過分,但凡是個有腦子的政客,不會為了這種事和產屋敷家族翻臉。
他們損失不起。
輝利哉輕輕拄了下柺杖,頓時滿堂寂靜。
老人的聲音溫和,帶著長年累月久居高位的威嚴:「好了,接下來就按我說的做吧。」
「靜人去聯絡電影公司,讓導演按我們的要求在結尾加上這段內容。」
「陽介去和政府那邊接洽,帶著大正時代的鬼殺隊遺物去,如果他們不相信這段歷史,沒關係,用證據打腫他們的臉。」
「銀哉,你幫忙將村田劍士的日記本整理成冊,在電影上映後就出版。再去把博物館的事情安排好了,地點就開設在東京。」
「還有繪梨……」輝利哉看向自己唯一的兒媳婦,「麻煩你盯緊媒體那邊,不要讓他們說不該說的話,若有必要可以用產屋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