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從急救室走出來,他沒摘口罩,因為只要不露全臉,賀天就不會看穿他的心思。
他是故意在裡面呆了兩個小時才出來的。
“高醫生,和悅怎麼樣?”紀銘宇跑上前問道。
高遠抬手給了紀銘宇一個響亮的暴粟,“你這小子不學好,想撬別人老婆啊。”
紀銘宇捂著腦門沒有喊痛,他對和悅的關心,全寫在了臉上。
看著賀天木頭一樣的杵在那兒,高遠的眼角揚起,臉上的邪笑被遮在了口罩下,湊近紀銘宇,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紀銘宇聽完,高高興興地走人了。
這時候,五個護士推著大號病床出來,有的手上舉著吊瓶,有的手上拿著氧氣袋,和悅的身側放著心電圖儀器,上面的曲線幾乎成了直線。
“怎麼回事?”賀天不淡定了。
“重症監護室,先住七天,再看情況。”
……
…本章完結…
☆、第55章 我就是傻
和悅在重症監護室裡安安靜靜地度過了七天。這七天來,她被完完全全的隔離,除了睡覺就是吃飯,覺得自己真像得了不治之症一樣。
“和小姐,你該怎麼感謝我?”
如今和悅的身體已經恢復,高遠打算明天讓賀天接她出院。
“幫我離開E市,我會更感激你!”
“不要得寸進尺,夫妻沒有隔夜仇,賀天雖說脾氣不太好,但他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
和悅無語,這個高遠說她與賀天是夫妻,真是莫名其妙。
高遠見和悅不吭聲,又苦口婆心地說,“順著他點,就能少吃些苦頭。”
剛開始,他一點兒也不看好和悅,覺得這種女人就像一無是處的花瓶,脆弱得經不起風浪,根本配不上賀天。但賀天遇襲的那一晚,這個女人豁出命來替賀天擋鐵棒,幸虧他及時開槍打中那個黑衣人,要不然,蠻力的一擊,絕不是肺裂那麼簡單。
第二天,賀天下班後來接和悅出院。他們並沒有回尚苑,而是直接去了S市。
這一路上,和悅平心靜氣地給賀天擺道理,說他出身豪門,地位顯赫,而自己只是一介平民,身份卑微,不僅配不上他,還會讓他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資……
賀天對和悅的話充耳不聞,但和悅一直喋喋不休,最終賀天不勝其煩,將車子停在了浱湖高架橋的停車帶。
他伸手輕輕一按,和悅的座椅霍地從直角變成了平角。
“賀天你幹嘛?”面對欺壓上來的男人,和悅驚恐不已。
賀天拿出一截白色的長繩,三兩下捆住了和悅的手腳,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捏住和悅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和悅,我的耐心有限,別再找虐!”
賀天說完,拿出一條毯子蓋在了和悅的身上。
他忿然不已,本來不想再管她的死活,可是這七天,只要一空下來,他的腦子裡全是這個女人的影子,她甜美的笑容,悲傷的眼神,憤怒的神情,尤其是她滿嘴是血的倒在他懷裡時的那一刻,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失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甚至比五年前丟失的戒指還要珍貴。
今天他不計前嫌,好心接她出院,她居然要與他劃清界限。
適才那樣對她,無非是想讓她安靜下來,否則真會控制不了自己再次對她動手。
……
臨近傍晚十分,賀天載著和悅來到了S市的翠竹雅苑。
這是一座依山傍水,裝修豪華典雅,充滿古韻氣息的大型府邸。
“等下進去,不要亂說話,按照我說的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