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傳出去,阿天的臉往哪兒擱?”
重重地跺幾下柺杖,拉開虛掩的門,睞了一眼傻站在門口的和悅,欲言又止,繞過去,拄著柺杖,獨自離開。
她不能為賀天生育兒女了?這怎麼可能,她的月經雖然量少,但老中醫告訴她是正常的,還說,只要她保持良好的心情,懷上寶寶是遲早的事情。
和悅踱到辦公桌前,拿起自已的病歷,摒著呼吸,面無表情地一頁頁的翻過去……
“賀爺爺剛才說得是氣話,你別往心裡去,再說了,賀天一點也不介意,所以你、、”高遠詞窮,想不通會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他煩躁地撓著後腦勺,這晟仁醫院的保密工作真該重整加強。
和悅放下病歷,抬頭看著高遠,牽強地笑笑,“不用安慰我,真的,不用。”抿了抿唇,轉移了話題,“我剛看過劉伯伯,他呼吸的時候,總感覺傷口處疼得厲害,你去給他檢查一下吧。”
“好,我、我這就去。”
和悅那雙霧氣濛濛的水眸,看得人揪心!高遠拿起醫藥箱,馬上逃離辦公室。
堅強是裝給別人看的,在無人的情況下,心中脆弱的壁壘立時坍塌,她使勁地抓起小腹上的皮肉,想把它狠狠的扯下來。
為什麼所有的不幸全發生在自已身上?經歷了那麼多磨難,她已經不再糾結自已的身世,不再糾結自已的生身父母是誰。她是多麼想給賀天生一個孩子呀,可是,這小小的願望變成了奢望。
淚水無聲地落下,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打溼了桌子上的病歷本,“為什麼?為什麼?”和悅不停地質問著自己,扯不下小腹上的肉,雙手便探進了長長卷卷的秀髮裡,使勁地揪扯著,疼痛麻木了頭皮,卻無法麻木她痛悸的心扉。
唯一的孩子沒了,這輩子,她可能不會再做媽媽了,誰來告訴她,剝奪她唯一做母親的權力的元兇巨惡是誰?
和悅哭著,冷笑著,現在反過來才去恨別人,真的是好傻啊……那個駕著馬丁車狂飈到航站樓前的人可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害死了自已的孩子?
不,是那個製造爆炸事件的幕後惡人!
一絲仇恨,像雨後的筍,破土而出,扎跓心田,抄起病歷本,噌噌幾下,撕了個粉碎。
——
和悅駕著巴頓,來到乾坤偵探社。
她衝進會議室,將正在開會的楊雲坤從座位上扯起來,“我有事要問你!”
嬌小的身子快要貼在了他的懷裡,這若是被賀天看到,那還得了。楊雲坤臉皮抽抽了一下,掃了一眼在坐的同事,才低下頭看著怒意噴發的和悅,“小嫂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先鬆開我的衣領,我們有話好好說。鬆開,昂、、”
一根一根地掰開那纖細柔骨的手指,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女人終是女人,沒多大的力氣。
“散會!”楊雲坤無奈地吼了一聲,同事們一轟而散。
會議室裡有監控、監聽裝置,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楊雲坤沒有帶和悅去辦公室。
和悅關上會議室的門,坐在楊雲坤的斜對面,定睛看著楊雲坤,逐字逐句道,“製造航站樓前爆炸的幕後元兇是誰?”
楊雲坤不由得愣住。
和悅怎麼會突然問這個,難道她察覺了什麼?不可能啊,房擎遠在新加坡,連他與賀天都查不出來的線索,和悅更不可能想到那一層。
“你一定查到了,對麼?告訴我,是誰?!”和悅的嗓音拔高,帶著一絲憤怒。
楊雲坤理了理思緒,突然笑了,起身為和悅倒了杯溫水,放在她的面前,自嘲道,“我也很想知道,可一直查不到真兇。”所有猜測已經指向了薩羅國際的前任總裁房擎,奈何沒有證據證明。
“你騙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