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純起身去洗手間,此時,有人在外面敲門,和悅想,一定是白灼蝦做好了,應了一聲“進”。
侍者端著白灼蝦向餐桌走去,杜小純與他擦身過去,走到門口時,無意中向回瞥了一眼。
那個侍者手託著托盤,眼看要走到和悅的身後,托盤底下藏著一把雪亮森冷的匕首……
“小心!”杜小純驚喊一聲,一箭步衝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護在和悅的身後,匕首生生地刺進她的後腰。
頓時,屋裡的女人驚叫起來,“啊!——殺人啦。”
侍者一把扯開杜小純的身子,又要朝和悅的身上刺去,陸楠抄起盤子猛摔向他的臉,豹子也及時衝了進來,三兩拳制服了行兇的人。
“杜小純!你醒醒,醒醒”
和悅扶著暈死在地上的杜小純,她的後腰處鮮血直流,驚恐擔憂地大喊,“快送她去醫院!”
————
傍晚時分,尚苑燈光明亮,賀森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几上擺著下了一半的象棋。
看到巴頓車停進尚苑,他渾濁的老眼亮了一下,心道,總算回來了。
主駕駛座上,賀天沒有著急下車,而是安慰和悅,“一隻腎也可以正常的生活,你不必太過擔心。”
下午在晟仁醫院,醫生告訴她,杜小純的腎嚴重受損,需要立即摘除,否則會感染另一隻腎。她懊惱極了,是為了救她,杜小純才會少一隻腎的,為什麼受傷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無辜的人!
和悅陷在深深的自責中不能自拔,這麼久以來,她一直戴著有色眼鏡看待這個與賀天有過關係的女人,她討厭過杜小純,嫌棄過杜小純,甚至沒拿正眼瞧過這個女人……
…本章完結…
☆、第205章 絕不摻和
“悅悅,這件事不怪你,我相信賀天一定會抓到幕後指使的人,還小純一個公道的。”陸楠輕攬著和悅纖柔的肩膀,再多的安慰於事無補。她心疼和悅,真不知道馮榭死後,這一年多的時間,和悅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不曾與人結怨,不曾傷人性命,到底是什麼人要致她於死地!三番五次的想要取她的性命!
“一定要那個人血債血償,還有害我失去孩子的那個人,他們都該死!”和悅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裡,那雙小拳與嬌弱的身子顫抖著,一向以善待人的她,這一刻被仇恨蝕了心。
賀天與陸楠皆怔住了。
“悅悅不要這樣,你嚇壞媽媽了,我善良的悅悅怎麼能這樣想呢?”陸楠心疼地捧著和悅蒼白的小臉,“一切是非自有公斷,該誰償還的債,誰也逃不掉。但人活著不應有恨,明白麼?”陸楠是個善良的女人,一直都是,四年前,她也曾恨過,是和悅的存在,令她忘卻了恨,令她有活著的信念。
“嗚嗚……”和悅失聲痛哭,這哭泣是那樣的久違,從失去孩子到現在,她告誡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好好地活著,開心快樂的活著,她披著堅強的外衣,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支離破碎的心。
悽絕的哭泣聲震碎了賀天的心,這一切都怨自己,是自己沒有守護好和悅,以前是,現在也是,房少華說得對,他帶給和悅的只是無盡的悲痛,他不甘心,他對和悅的愛不應該是這樣,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客廳裡,賀森依舊耐心地等著,他覺得,那天在醫院裡有些過分了,拋開自己的輩分,他想跟和悅低個頭,認個錯。畢竟,他一把年歲了,還有什麼不能看開的呢?
見和悅與賀天進了客廳,他拄著柺杖走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看著和悅哭得通紅通紅的雙眼,賀森忍不住發問。
不等賀天開口,和悅強顏歡笑地先聲言道,“爺爺我沒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