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秘密。”和悅回想著那幅八駿全圖,想盡力一試。
於冬葉冷笑幾聲,吐出的菸圈都跟著打顫,“回家安胎去吧。”說著便要走。
“敬方歲捌的那幅臨摹之作、、”和悅輕蹙著柳眉,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截在了於冬葉身前。
這樣的眼神是熟悉也是陌生的,於冬葉有些動容,很想伸手去撫平那兩條遠山黛。可眼前的人是和悅,不是她的敬方。
“說吧。”
“賀天的爸爸為什麼要殺我!”和悅正了正身體,凝著於冬葉,一字一頓道。
“我不知道。”於冬葉冷冷地吐了四個字。
“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這回和悅轉身欲走。
於冬葉急忙拉住和悅的細腕,輕聲笑笑,“許久沒見,脾氣見長了。說了就怕你不信。”
“你說便是。”
“因你長得像一個人,確切地說,鼻子以上長得都很像,所以他才會殺你,想要取你性命。”見和悅柳眉深鎖,於冬葉輕嘆了口氣,連疑慮的神情都是一樣的,連她都覺得像,何況是那個喪盡天良的賀建國。接著又道,“賀家二十年前殺人越貨,霸佔申家家產,而你,恰巧長得像賀建國要追殺的那個人。”
和悅駭然,因為一張臉的相像,就要致她於死地麼?這真是荒謬!
遠處的大廳人頭攢動,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而她的胸腔裡卻似塞了千萬團棉花,堵得她心慌。
“我的畫有什麼問題?”於冬葉有些不耐煩。
“你那幅畫被人掉包了,只是個影印件。”和悅丟下一句話,抬腳離開。
“復、影印件!”於冬葉氣得美顏都扭曲了,心裡詛罵,王勇,敢他媽耍我!
回到會議廳,看到賀建國坐在會議桌前時,和悅微怔了一下。
關上房門,坐到他的對面。
“賀伯父。”出於禮貌,和悅冷冷開口。
賀建國等得心焦,看到和悅微隆的肚子,心裡有一絲安慰,但眼底卻泛起一縷殺機,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更何況還是黑社會出身的女人,孩子生下之時,就是和悅的死期。
他虛情假意地笑道,“那幅畫在哪兒?”
父親賀森一直沒有放棄找這副畫,他越來越覺得這副畫絕不是一副簡單的八駿全圖。
和悅從揹包裡把房少華收集的資料與照片翻出來,扔到了賀建國面前。
賀建國低頭看著,只見他的臉色青白一片,一會兒憤怒,一會錯愕,那變幻無窮的光景,甚是精彩。
和悅撫了撫肚子,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彎彎的弧度很迷人,卻帶著一絲幽怨與哀悽,“我不知道那幅畫兒在那兒,只是隨便找了個誆您見我的由頭,看來那幅畫另有玄機呀,不過,與我無關。”
賀建國臉變得陰沉起來。
和悅淡然視之,“賀伯父被仇恨迷暈了頭腦,僅憑一張幾分相似的臉,便要定我的生死?三番五次的找人取我的性命。”
“既然你都知道了,今天是來送死的麼?”賀建國的眼裡騰著殺氣,陰狠的面目終於露了出來。
和悅冷靜凜然地看著賀建國,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不,來找您,是因為我想活著。我不想破壞您與賀天的父子親情,所以我退出,也希望您還我一方安寧。我會嫁給房少華,從此不再介入賀家。”
“哈哈……”賀建國的冷笑令和悅毛骨悚然,他的言語間盡是嘲諷,“和悅,怪不得阿天那麼喜歡你,你真是一個天真的女人,如此天真的女人會令男人愛不釋手,但是天真就意味著——蠢!我的所作所為阿天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是我的兒子,自然會幫我,不光是兒子,連我們家老爺子都不反對我取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