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方向。我轉過身去。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裡面唸唸有詞。
駱向東沒問我在叨咕什麼。因為他大抵猜得到。
我在向滿天神佛感恩,謝謝他們救紀貫新一命。從此往後。我會努力做個好人,積德行善,之前答應過的所有事情,也都會做到。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睫毛上掛著的眼淚讓我覺得有點冷。我伸手擦了一下,駱向東扳著我的肩膀讓我面對他。他手上拿著紙巾,微垂著視線幫我擦乾眼淚還有鼻涕。
以前駱向東這麼做的時候,我是真心覺得糗。但現在不會了,他是我老公嘛。
破涕為笑,我抬眼看著駱向東說:“忽然覺得心情特別好。”
駱向東應了一聲,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薄唇開啟,他出聲道:“我說什麼了?禍害遺千年,他哪有那麼容易死?”
死這個字還是讓我非常忌憚,所以我出聲道:“別提那個字,聽著心裡不舒服。”
駱向東望著我說:“現在紀三兒病好了,所以這是你最後一次為他流眼淚。”
這話要是放在從前,我定是毫不猶豫的說駱向東小氣。可如今我們兩個共同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也逐漸學會了換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駱向東跟我說過很多次,他跟容馨之間不會有事,可我還是忌諱。
更何況我跟紀貫新還真的在一起過,所以駱向東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他給我最大程度的寬容甚至是縱容。
主動拉過駱向東的手,我看著他道:“老公,謝謝你。”
我話音落下,但見駱向東的睫毛輕輕一抖。
其實我也蠻有心機的,我就知道駱向東最受不了我叫他老公這兩個字。果然,我話音落下,他止不住的唇角微微翹起,看著我道:“再叫一遍。”
“老公。”
“嗯。”
“老公。”
駱向東臉上的笑容終於變得非常大,拉緊我的手,他看著我說:“以前讓你叫一句費老勁兒了,怎麼現在還買一送二了?”
我抬起左手,晃動著五根手指,尤其是無名指。出聲回他:“以前名不正言不順,現在不一樣,我叫你理所應當,誰會說我?”
駱向東道:“我還欠你一個婚禮和一張紙。”
我說:“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可以任何形式都不要。
駱向東將我拉到他面前,展開雙臂環著我。因為身高的差距,他可以把下巴抵在我頭頂上。我聽到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越是什麼都不想要,我也是什麼都要給。我要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對的那個人。”
紀貫新說,讓我一定要幸福,不然將來一定會後悔錯過他。
駱向東說,我要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對的那個人。
他們兩個,還真是一輩子的冤家。
紀貫新經過七個半小時的手術和三天的危險期,終於還是‘浴火重生’。這樣的喜事讓苦苦煎熬多日的眾人如釋重負。我跟駱向東還沒到酒店,在路上已經忍不住打電話給家裡。
我媽聽說這個訊息之後,感慨到哽咽。她說:“貫新也是個好孩子,好人都有好報,以後他也會幸福的。”
我肯定得點頭,紀貫新連生死這一關都闖過來了,以後還有什麼克服不了的?
當晚我跟駱向東回到酒店,因為心情大好,我主動叫了客房服務,讓他們送餐進來。
駱向東吃的金槍魚烏冬麵,我則要了一份簡單的蘑菇海鮮麵。他坐我旁邊,看我把面裡帶葷的東西全都夾出來放在一邊,他忍不住問我:“海鮮都不吃?”
我應了一聲:“海鮮也是肉嘛。”
駱向東用筷子攪拌了一下面前的烏冬麵,似是不死心,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