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一抹點綴。還有哪個嘴饞的傢伙把爆米花帶到醫院來吃,甜膩的香味直達心底。
渾身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醉了”。
之後幾天,陸勵言忽然告訴她去非洲的事兒有轉機。既然有人爭奪這個名額,不如放開報名再進行選拔。
聽到這個訊息,社裡面一下就炸了鍋。
這個機會挺有意思。
不過去非洲呆三個月,又是印象中比較亂的地方。一時間想去的人好多開始猶豫,再被家裡人一勸,報名的倒沒幾個。而這幾個中只剩蘇夏一個女的。
漆黑的室內,只有電腦螢幕的熒光,蘇夏盤腿坐在電腦前看郵件。
好不容易在醫院呆了一週,腦袋沒什麼問題後才能回到親切的家裡。只不過這個家非老巢,而是和喬越結婚的新房。
這套房買了兩年了,在一個很清幽的小區裡。這期間她只是隔兩週去做個衛生,收拾完了捲鋪蓋回家,水電氣兩年消費湊不到一百塊……的確是名義上的“新”房。還以為會面臨很多競爭呢……
如今她窩在新家臥室裡,一邊盯著螢幕,對著電子報名表苦大仇深。
“工作經歷……工作後獲得獎項……”蘇夏不敢動嘴皮子,用喉嚨哀嚎:“怎麼什麼申請都要填寫獎勵啊?”
“想什麼這麼發愁?”
喬越恰巧進來就見她在電腦前哼哼唧唧,小姑娘轉頭,臉上貼著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面膜,只露出兩個眼珠和色澤紅潤的唇,在電腦螢幕光下陰森森的。
別過視線,不再看新出爐的海藻女鬼。
蘇夏哼哼:“喬越我該怎麼辦?”
“恩?”他扯了扯領口,解開兩顆口子做紓解。
她含糊著把選拔的事說了。
男人湊過來,身上還帶著外面的涼氣,刺得蘇夏縮脖子:“你去哪了啊?”
她順手摸了一把,外套有些溼。指尖凍了下,她一個勁兒地呵氣:“外邊兒下雨了?”
“夜跑,沒下雨。”
那估計是夜裡的寒露。
他察覺出自己被嫌棄,喬醫生不得不起身去換衣服。
在屋裡站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壓根沒注意過婚房的格局。
臥室簡單寬敞,床也很大……只是……恩。
蘇夏哧鼻哼哼:“瞧你這點出息,衣帽間在門口往右的一個走廊裡,裡面有衣服。”
喬越沒說話,倒是挺大方地當著她的面把上衣脫了。
屋裡開著暖氣,緊實的面板下透著肌肉的張力。蘇夏卻倒抽一氣,臉上的海藻泥隨著咧大的嘴角片片皸裂。
她清清楚楚地聽見一聲輕笑,喬醫生將微溼的衣服搭在床頭櫃上,就這麼晃著麥色精壯的身體去了衣帽間。
蘇夏抓滑鼠的手改為在上面無意識的摸……
衣帽間裡東西不多,兩件情侶款家居服掛在那,深藍和米白,透著清洗乾淨後的味道。
他撐著衣櫃站了會,一股暖流在心底盪漾開來。
這就是家。
在外面越久,越嚮往和呵護的地方。
他快速穿上深藍的那件,最後取下那件米白。
蘇夏正壓著心底的澎湃左手發洩似的敲鍵盤,噼裡啪啦。她聽見聲音剛想回頭,忽然詭異地覺得腰上一暖。
她往下看了眼,再看了眼。
一條結實的胳膊正環在她來不及收腹的小肚腩上!
背後貼來溫熱略硬的胸口,彷彿摟著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喬越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頭髮絲上,蘇夏下意識一躲。
男人微僵。
她不好意思地收腹,再抓了把微澀的頭髮:“我好多天沒洗頭了。”
蘇夏的頭髮柔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