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在那裡(一個剛剛被男人打耳光的女人,卻只是在很多個一分二十秒後,就若無其事了)。
反正我又轉身對著他說:“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然後我什麼也不管地走向了我的租住房的房門。
蘆笙就在他的門前,他背靠著他的門框看著我,他房間裡的燈光透出來,把他的身影影得好大好魁梧,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很落寞孤寂!
看不起我就不要看著我!我在心裡對蘆笙說道。
然後我只管自己開門進房間。雖然我很感激他為我擔憂,不是擔憂,這大半夜的他怎麼沒有睡他的覺!而且那個範德剛也是他叫過去看看我的。
“這麼晚才回來?”我還沒來得及進屋。
“你呢?這麼晚還不睡?”我的聲音淡淡的。
“等你!”
“哦?” 我還是走進了我的房間,正準備反手關門。
蘆笙的手確放在了我的房門上:“我得罪你了?”
是啊!他得罪我了嗎?我也想不出他哪裡得罪我了。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還是裝糊塗吧!不過我就不高興他在舞廳看到我,都沒有去後臺找我,看不起我?還是?額,看我是什麼性格,別人有別人的做事的方法方式,我幹嘛想要人家按照我希望的樣子去做?
“對我和以前為什麼不一樣?”
我的房門被蘆笙推開,他又把他的背靠在了我的房門上。
“有嗎?”我盯著他。
蘆笙看著我,有一絲壞笑在他的嘴角冒了出來。他慢慢地轉身,幫我關好了我的房門,但是前提是沒有把他自己關到外面。
我還想故作鎮定,但是卻沒有辦法掩飾我的慌亂。
看來蘆笙看到我在做舞女,就不打算尊重我了,是這樣嗎?
看來是這樣的,他正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你想幹嘛?”我是真的發怒了,就像是刺蝟豎起了它渾身的刺一樣,瞪著他。
他不再前進了,看了看我,搖了搖頭,笑笑就改變了前進路線。他走向了我的床邊,然後坐了下去。還抱起了那個布娃娃,他說和我一模一樣的那個布娃娃。
“我是個很失敗的畫家,你知道嗎?”
他在看著那個布娃娃說話。
“但是半年以前我突然有了靈感,我還開始憧憬著我的畫展,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
他抬起了頭,不再看著布娃娃,而是看著我:“ 我開始有了希望,有了美好的幻想。但是我又好像是要失去什麼?是什麼呢?”
我看著蘆笙,他怎麼了?他想說什麼?
“我現在終於知道,我怕失去你。我是早出晚歸出去寫生,而你是晚出晚歸的工作方式,我們見面的時間少了,我就感覺我要失去什麼了,而且這感覺讓我很心疼。”
蘆笙看著我,很專注,很認真地說這些話。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說什麼?他這算是表白嗎?雖然我也感覺他很親近,但是我愛的還是王峰,這個我很清楚。
“我在聽到了幾個長舌婆的對話後,都有點痛不欲生的感覺了!”
蘆笙又看著他手裡的布娃娃了。
“我以為我很在意的那份牽掛,真的為了錢,傻傻地去夜店做了應召女郎。我開始在夜店裡搜尋,我想找到她。但是讓我開心的是,她不是應召女郎。而是一個舞者,獨具魅力的舞者。”
聽到他說這些話,我的心裡一陣激動,眼淚就要滑出眼眶。我拼命地抑制住眼淚,很認真地看著他,我又想要他的懷抱了。
“這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你有想對我說的嗎?”
蘆笙看著我,又慢慢走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