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在地方工作過。下鄉的時候我就是在青海,條件艱苦啊,冬天很冷。”
胡飛揚最擅長透過對方的老家等情況來套近乎。中國人本來就重鄉情,一旦說起彼此在同一個地方待過,總會立刻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單則成馬上接道:“你也在青海待過?哪裡?”
胡飛揚立刻說出一個地名。於是二人立刻回憶起青海的風土人情。幾分鐘而已,兩人談話時的樣子已經好似“一同扛過槍”。
邱琳靜靜旁聽,她心裡忽然騰起一個疑問:蘇嘯宇為什麼演技這麼好?一個普通的兩個職務的政府公務員,有必要這麼努力的掩飾真實的自我嗎?
單則成看起來越想一個地方來京的官員,就越不像那個性感的充滿男性魅力的蘇嘯宇。為什麼在她面前是一個人,在別人面前是另一個人?對普通人來說,有這個必要嗎?
蘇嘯宇到底想幹什麼?
整個晚宴,陳啟山和胡飛揚幾乎不離單則成左右,全力招待。
邱琳心中充滿疑惑,卻不能露出半點,她感覺自己的笑容如同一片快要幹掉的面膜——敷在臉上,幾乎無法貼合面孔。
蘇嘯宇顯然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
在邱琳走開去洗手間時,蘇嘯宇跟了過來,在走廊上,他截住她。
這不是說話或者鬧情緒的地方。
邱琳保持微笑:“單主任,您很受歡迎呀。”
單獨面對她時,蘇嘯宇不為旁人察覺的摘掉了單主任的面具。他低聲說:“老婆,你配合的很好。我們真是絕配,無論在什麼地方。”他故意強調了最後的“什麼地方”,笑得意味深長——他在暗示他們在“床上”的配合度也很“絕”。
邱琳當然聽出來了,忍不住臉又熱了。她心裡恨自己這麼經不起調情。
她收斂心思,嚴肅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嘯宇有些吊兒郎當的聳聳肩:“不幹什麼。跟你們的老闆認識一下,不好嗎?”
邱琳說:“就這麼簡單?他們不是好人。”
蘇嘯宇笑:“呵呵。你可真單純。什麼叫好人?什麼叫壞人?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邱琳為之氣結:“你怎麼這樣說?!”
蘇嘯宇見她動了真氣,趕緊解釋:“別生氣,我是搞調查研究的,光看報表沒用,跟國外企業的高層直接交流一下市場意見,這是我的工作嘛。對不對?要不我把調查報告拿給老婆大人審查一下?”
邱琳又是一怔,他看起來如此誠懇,他的解釋也確實入情入理。或者,真是她太敏感了?
蘇嘯宇說:“回桌吧。別想太多。要對你老公有信心。”
有信心?
對他?
談何容易!
41
41、信與不信,這是個問題 。。。
邱琳嘗試著去信任蘇嘯宇。這並不容易。
她去尋求張麗平的意見。
張麗平一如既往的直接、乾脆,用她一貫的實用主義的角度說:“信他對你有害嗎?沒有的話就去信。不信他對你有影響嗎?如果你不能證明他是壞人,那懷疑是無用的。因為,最起碼,他在床上是合格的。兩相對比,目前來看,選擇信任他是最符合你的利益的。”
邱琳無法反駁。
她最佩服張麗平這一點——能夠用徹底的經濟學原理來分析感情。
於是她做了積極的嘗試——不聽、不問、不思考。
說來容易,偏偏她也是局中人,如何能躲開。
胡飛揚和陳啟山對她的工作甚為滿意——打出了單則成這麼有價值的人物。她如今基本已經成了專案不可缺少的一員。
他們聯絡越加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