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悠震驚。
“也就是說……你是……你和南橋不是燕國人,而是鼓國人?!”
“是。”
“可你們……長得並不……”
“奴婢和哥哥的孃親都是燕國人,是江南揚州一戶的小姐和婢女兩個。”
“你說的是真的?”魏北悠還是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萬確!”水桃抬頭肯定道,“雲將軍繞道西鼓直取西鏡後方,與前方的雲鎮大將軍形成雙面夾攻之勢,這就是原定的計劃,對不對?”
魏北悠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水桃道:“水桃離開鼓國時年歲還小,但因為那時國力不盛,反而總被教導周國之事,如今也印象深刻。依據地形地理,借道鼓國自然是明智之舉。如果小姐要帶著南橋哥哥,那水桃也願意隨同左右。”
魏北悠思量許久後點了點頭。
“你和南橋是鼓國人,卻又如何到了燕國的長安?”
她這樣問時,水桃垂下頭去,沒有回答。
魏北悠強打起精神,遠遠地看著長安城的城門消失在身後,目光卻無比堅定地注視著前方。
雲驛,我來了!你在哪裡?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句有木有很熟悉……ps:尋夫行程不會特別詳細地寫~新章敦煌城就在前面了。
快發加鞭日夜兼程好幾天之後,在一片平沙莽莽後,矗立在荒漠戈壁之間的這座堅固的城池終於現出了它的輪廓。
戰亂時分,這座城池囤積了大量計程車兵。一眼望過去,竟讓人覺得熱熱鬧鬧,毫無危機之感。
魏北悠掀起車簾往外看,幾日來不進水米顯得蠟黃憔悴的臉上終於微微露出了舒緩的神情。
南橋微一抬手,把水袋遞過去。
舟車勞頓,魏北悠也無法再如在京城一般講究什麼,鬢髮有些散亂,臉也有些灰濛。接過水袋飲了兩口,魏北悠闇自思量著,這敦煌城一月前還連發數封密函向京城求救,彷彿催命一般。如今卻有這樣寧定祥和的氣氛,想必與雲鎮到來有直接的關係。沙場上戰功赫赫的雲鎮大將軍給了敦煌城裡的百姓和士兵希望,危機感也就消散了。
軍心融合,鬥志高昂。
“小姐,要去見見雲老爺嗎?”水桃問道。
魏北悠略一思索,側頭問南橋,“鎮東軍駐紮在哪裡?”
南橋回答:“應是在城外,城裡是宋振山的軍隊。”
宋振山的軍隊原本在梁州駐紮,專為戍守西疆所成立的軍隊。敦煌危急存亡之秋,宋振山的軍隊自然責無旁貸,敦煌城主將譚俊發出求救訊號,宋振山的戍西軍第一時間就揮師而至。但幾次對陣下來,西鏡強悍的體格和嗜血的內質竟讓戍西軍招架不住,屢屢後撤,簡直不堪一擊。
雖然幫不上忙,但譚俊也不能把戍西軍趕走,眼巴巴地等著雲鎮的鎮東軍過來,結果宋振山卻並不願意挪窩。到底不是鎮東軍的地盤兒,宋振山一讓就不是地方那麼簡單。戍西軍原本就是一幫沒怎麼上過戰場的蝦腳軍,這時候再低聲下氣地把位置騰出來給在東邊疆土上橫行霸道的這幫人,那以後他們還怎麼在西疆立足?
更何況鎮東軍就該在東疆胡作非為,跑到西疆他們的地兒還想囂張?
譚俊兩邊都不想得罪,只好跟雲鎮商議。
結果雲鎮根本不稀罕進城,直接就在敦煌背面,朝向關外的方向,面對著虎視眈眈的西鏡阿石密聯合軍,紮營了。
這下更是把宋振山氣得不輕,雲鎮的行動豈不是在打他的臉?哦,人家鎮東軍就敢跟敵軍面對面的,你戍西軍反而窩藏在城裡,還談什麼戍西軍?
百姓們背地裡指指戳戳。
這個宋振山又是誰呢?
他是朝廷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