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翁不肯讓他去西域。
兄長一提到這個問題就搖頭,堅定的不許他去西域。
為啥?
兄長的意思是……他最好老實的呆在長安,免得給家裡招禍。什麼阿翁是英國公,我再去西域殺敵立功,容易引發猜忌。
那我去甩屁股不成嗎?
李敬業很失落。
「罰俸三年!」
刑部的官員把訊息傳了開來。
一群正在額手相慶的人面色呆滯。
「罰俸三年……不輕啊!」一個官員搖頭晃腦的道:「家中怕是會……」
不對!
「那賈家乃是鉅富,你沒見他的娘子出門的馬車都是檀木打造的?拉車的馬都是上好的,據聞是那些走私商人諂媚送的寶馬。天可憐見,我等渴求而不得的寶馬在賈家竟然拉車……這樣的賈家你覺著會在意那三年的俸祿?」
「這不是……罰酒三杯嗎?」
眾人不禁愕然,旋即覺得這話有道理。
賈平安出了皇城,高陽已經在等候了,連新城都沒走……
「你太膽大了。」
新城掀開車簾,「那是宰相,哪怕是李義府不堪,可他也是皇帝的狗,打狗看主人,你今日卻是冒失了。」
高陽冷哼一聲,「那等人死了就死了,大不了皇帝重新養一隻狗罷了。」
這話霸氣的讓賈平安都為之側目。
新城蹙眉,旋即微笑,「這話也對,我這便進宮和皇帝說說……對了小賈,皇帝如何責罰你?」
「罰俸三年。」
高陽策馬,「大郎央求我帶他出門,走了。」
新城放下車簾,「我還有一幅畫沒畫完,趁著天氣好回去……」
瞬間賈師傅的身前空無一人。
而李義府卻躺在吏部慘叫。
皇帝的關懷來得很及時,幾個擅長跌打損傷的醫官一臉凝重之色……
「這一腳夠狠。」
「嗯,脊骨為人體之主樑,可這一腳竟然撼動了脊骨,可見是含恨而發。」
「非也,賈郡公乃是名將,這一腳老夫覺著只是尋常。」
李義府聽到這些話想殺人。
「如何醫治?」
「上藥吧。」
「活血化瘀。」
「不知可有骨裂,要不上些骨折的藥?」
「先活血化瘀吧。」
兩幫人開始爭吵。
李義府雙眸含恨,「此次賈平安悍然對老夫下了毒手,陛下饒不了他,去問問處置結果。」
心腹急匆匆的去了。
「上藥吧。」
醫官們開始上藥。
「疼!」
李義府被觸動到了傷處,不禁齜牙咧嘴的。
心腹急匆匆的來了,面色大變,「相公。」
「如何?是被趕去了哪個州縣?」
李義府知曉有皇后護著,皇帝很難嚴懲賈平安,所以只求把賈平安趕到州縣去。隨後他自然有手段整治此人。
他趴在案几上,心腹蹲下來,伸出三根手指頭。
「罰俸三年。」
李義府的身體猛的彈動了一下,正在上藥的醫官怒了,「穩著點!」
「滾!」
李義府怒吼,「都滾!」
此刻他的腦海里全是皇后那雙冷漠的鳳目。
野狗也想噬主嗎?
……
「衝動了。」
賈平安回家,事兒就只給狄仁傑說。
狄仁傑喝了一口酒,滿足的嘆息一聲,「你以為清除了長孫無忌一夥後陛下就要飛鳥盡良弓藏了?可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