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學和新學一起。」
這一點賈平安不會完全照搬後世的手法。
「好。」
等賈平安走後,李勣贊道:「那些人但凡提及新學都是不屑,說什麼子弟但凡學了新學就逐出家門云云……看看小賈,為自家孩子啟蒙卻不避開儒學,這便是相容並受,胸襟寬闊。」
拜年的過程就是遊玩,一路在各個坊中溜達,看到有趣的就駐足賞玩。
最終午飯是在程知節家中吃的。
什麼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存在的。
程家的氛圍更像是世家,嫻靜有序。
午飯剛吃完,就有人尋到了這裡。
「賈郡公,大王暈倒了。」
我去!
賈平安滿頭霧水,「滕王這是……」
來人苦笑,「是家事,滕王暈倒後,管家想來想去,竟然只有賈郡公能求助……」
看似得意的滕王啊!
家中出事了竟然找不到地方求助。
賈平安和妻兒一起出來,讓他們先回去。
「到了這等境地,富貴有何益?」衛無雙放下車簾。
……
滕王府中此刻愁雲慘澹。
李元嬰就躺在床榻上,一個醫者正在給他診治。
除非是要死了,否則宮中不可能會派出醫官為他診治,否則宗室那麼多人,醫官每日只能在這些人家中來迴轉。
女人們在邊上落淚,可不見悲傷之色,更多的是無助茫然。
「這是家事,也不能求到宮中去,賈郡公……管家說大王最是信賴這位先生,堪稱是可託以身家性命的信重……可此事他能如何?」
「賈郡公如今越發的威嚴了,莫要嘀咕他。」
「賈郡公來了。」
女人們放下羃(上四下離),遮住了臉和身材,子女們裝作乖巧悲傷的模樣。
眾人齊齊看向門外。
賈平安皺眉走了進來,問道:「如何?」
醫者起身行禮,「滕王乃是激怒攻心……」
「明白了。」
賈平安大馬金刀的坐下,「你診治,我來和他們說話。」
他眯眼看著那些孩子,說道:「你等都是滕王的子女,孩子多了照顧不來,父子情義淡薄,這些我都知曉。」
這話開門見山的一塌糊塗,把所有隱藏在父為子綱下的矛盾都揭開了。
「爭來爭去的把滕王差點氣死,為的是什麼?不過是為了錢財。今日我便越俎代庖說一番……」
眾人馬上豎起耳朵。
「你等的爵位無需多想,連滕王都不能置喙,自然有宮中考量。」
這是最大的一個矛盾點,直接給擊破。
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懵了。
你說了不算!
那些不信任的目光賈平安視而不見,繼續說道:「至於錢財田地,到時候滕王能動用多少……除去襲爵之人多分些之外,其他人……盡數均分了。女兒也有。」
賈平安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李元嬰悠悠醒來,一群兒女圍著噓寒問暖的。
「誰來過了?」
李元嬰敏銳的發現不對勁。
「大王,賈郡公剛走。」管家恭謹的道:「賈郡公剛才給小郎君和小娘子們說話,說是子女爵位不是大王所能定,只能等著宮中分配。至於錢財……」
管家覺得這事兒不妥當,「賈郡公說除去襲爵的那人多拿些之外,大王能動用的……均分,女兒也有。大王……」
賈平安為你做主了啊!
而且這事兒它就不對勁。
大的幾個兒子在較勁,其中一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