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孃的堪稱是長姐如母了啊!
賈平安無語。
「見過郎君。」
鴻雁行禮格外的認真。
三花目光複雜的看著賈平安……
東羅馬的兩個美人不知她們為何,就問了最為公平的雲章。
雲章用欽佩的目光看著在揉搓阿福的賈平安,「郎君今日在朝中為了我等說話,從前主人打殺奴隸只需報個病死的名頭隨意掩埋了就是,可以後他們不能了。」
安靜驚訝的道:「為何?」
雲章含笑道:「郎君今日在朝中據理力爭成功。從今日起,但凡打殘打死奴隸者,杖一百,徒三年……凌辱女奴者杖一百,徒兩年,奴隸有罪由官府定罪,並嚴令天下官吏嚴厲執法。」
阿福被揉搓的惱火了,就撲上來和賈平安打鬧。
雲章輕聲道:「這最要緊的兩條,其一奴隸定罪不由主人,由官府;其二令天下官吏嚴厲執法,杖一百誰能承受?徒兩年三年……那些蓄奴者都是貴人,誰能做兩三年的苦役?所以從今日起,奴隸也有了生機。」
晚飯時,賈平安發現幾個侍女都很是殷勤,一臉恨不能為他去死的氣息。
這個可以!
等看到了春意時,賈平安就果斷移開目光。
我的腰子不好,千萬別浪。
晚飯後,賈平安在院子裡溜達消食。
「多謝郎君。」
東羅馬二人組迎上來福身。
安靜臉上的雀斑都在閃光,崇敬的道:「奴從未見過如郎君這般偉岸的男兒。」
那些男人都把女人當做是附庸,凌辱女奴那不是常事嗎?更是雅事樂事。可郎君卻站在了她們這一邊。
也就是說,從此後,若是她們不願意,連郎君也不能強行召喚她們來侍寢。
雖然我願意……但這種被尊重的感覺啊!
安靜落淚了。
從東羅馬到大唐萬裡迢迢,來到了賈家後,她和秋香心中忐忑,直至此刻,她們才找到了歸屬感。
秋香紅著臉,「郎君無需擔心。」
「我擔心什麼?」賈平安一臉懵逼。
「奴……」秋香急促地說道:「郎君但有差遣,奴……什麼都願意。」
她和安靜福身快速跑了,賈平安不禁莞爾,反手捶捶腰。
連宮中出身的侍女們看著他的目光都不同了。
以往是主僕關係,如今卻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水乳交融不對,應當是……更和諧了。
晚上躺在床上時,衛無雙一邊窸窸窣窣的解衣,一邊說道:「夫君今日之舉妾身雖說不懂,不過賈家歷來都善待奴僕,妾身覺著這是好事……都是人,都是爹孃的寶,為何一群人能凌虐另一群人。」
「因為人性本惡。」
賈平安隨口道。
「人性本惡?」
衛無雙鑽進了被子裡,渾身哆嗦來尋賈平安取暖。
「是啊!」
賈平安抱著她,一邊感受著她在哆嗦,一邊說道:「人都是利己的,極少數大公無私的人不能代表全體。」
人都有惡的一面,這一點在後世幾乎是公認了。你要說什麼純善的人,或是君子,抱歉,這些人設風險太高了。在各種社交媒介上經常能看到君子人設翻車的,什麼德高望重翻車的……慘烈無比。
「那大郎和兜兜呢?」
「大郎和兜兜包括其他孩子都需要我們去引導。」
衛無雙還想問,賈平安用一句話來總結了這個話題,「但凡人還存在慾望,就不可能純善。」
衛無雙覺得暖和了些,剛想說話,就聽賈平安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