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並沒有謀反的跡象,所以得了善終;但長孫無忌也沒有謀反的跡象,卻被皇帝幹掉了。
一比較……皇帝還不如漢宣帝。
王忠良眼皮子狂跳,「李員外郎,趕緊出去!」
李敬業兀自不肯,「陛下,臣記得皇帝昏聵就是從猜疑忠臣開始的,陛下如今……」
「出去!」
李治的面色發黑,隨即李敬業被趕了出去。
「陛下!諸葛亮說要親賢人遠小人……」
李敬業的聲音滾滾而來。
王忠良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帝一眼,擔心他會大怒。
可皇帝的神色漸漸柔和。
「當年朕在宮中被人無視,遇到了委屈也不知向誰傾訴……更無人幫忙分辨。」
王忠良鬆了一口氣,「這李敬業說話……難怪英國公經常被他氣個半死。」
李治也笑了笑,「憨直之臣。」
有內侍進來,「陛下,那李敬業叫嚷著要乞骸骨。」
王忠良和他面面相覷,想到李敬業那寬厚的身板……乞骸骨,你祖父都還在兢兢業業的為官任職,你一個小年輕……
……
「小賈!」
許敬宗急匆匆的來了賈家。
「許公。」
賈平安正在看老大操練,見許敬宗來了就帶著他去了書房。
「那個婦人說是中毒了,有人說是你下的毒。」
許敬宗氣急敗壞的道:「老夫和李義府大吵一架,那個賤狗奴倒是沒敢說你裡通吐蕃,不過卻說你膽小如鼠,竟然令人下毒,想毒死那個婦人。」
賈平安無語。
我一直在家啊!
而且這事兒一看就是汙衊,若是婦人不倒下,這事兒就是個笑話。
「這婦人的病倒……怕也不簡單。」
賈平安問道:「醫者們如何說?」
許敬宗無奈的道:「等死。」
臥槽!
這特孃的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果然是好手段。」
外界都說賈平安會惶然不安的蹲在家中不敢出門……
午飯後,賈平安就帶著兩個孩子出發了。
「今日咱們去曲江池野炊。」
「好!」
兩個孩子歡喜不已。
「阿孃去不去?」
賈昱很有孝心。
衛無雙搖頭含笑,「阿孃不去,你只管去。」
蘇荷咬牙切齒的道:「兜兜沒良心。」
兜兜這才細聲細氣的道:「阿孃,我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黑心棉!蘇荷氣的仰倒。
等他們父子三人出門後,蘇荷才惱火的道:「此事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郎君割據稱王,他若是要稱王,定然也會先把兜兜接過去再說……這事沒影呢!」
「就是噁心人的。」衛無雙也頗為不滿,「別說是稱王,你讓夫君去做宰相他都能跑了……這些人怎麼就不明白呢?」
當然也有明白人,譬如說任雅相。
「這不是胡謅嗎?」
任雅相在兵部破口大罵,「哪個賤狗奴想出的噁心主意?賈郡公連兵部侍郎都不肯好生做,你讓他去做什麼王,整日做事……他會幹?」
是啊!
那個經常用修書為由曠工的賈郡公……他會想割據?
「定然是汙衊。」
「賈郡公出門了。」
賈平安出門了。
兩匹馬,他帶著閨女,老大騎著那匹神駒的種,緩緩跟在身邊。
說是騎,可賈昱的腿太短了,所以就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