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暑假了,可老大依舊在讀書,這讓衛無雙心疼的同時也倍感欣慰。
「……我光著膀子我迎著風雪,跑在那逃出皇城的道路上。」
浴室那邊傳來了賈平安的鬼哭狼嚎。
衛無雙笑了笑,蘇荷直接捧腹大笑。
「別攔著我我也不要衣裳,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感覺……」
歌聲越發的高亢了,不,是嚎叫的越發的高亢了。
「像是狼嚎。」蘇荷做個鬼臉,難得的少女氣息重新回歸。
「咦嘢咦嘢,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感覺……咦嘢咦嘢,快讓我在雪地上撒點野……」
賈平安恨不能弄把吉他出來狂甩,隨後一首搖滾征服賈家後院。
可出來後卻看到了打哈欠的閨女,一臉嫌棄,「阿耶你好鬧騰,把我吵醒了。」
被小棉襖埋怨了一番後,賈平安回到了書房。
他拖出了一個大箱子,很吃力。
開啟箱子後,賈平安的眉間多了些輕蔑之色。
「一群野狗也敢狂吠,耶耶早就等著這一日了!」
「郎君,包東來了。」
包東進來時臉色嚴峻,「這幾日我等一直在查詢楊稷下毒之事,發現了些蛛絲馬跡。」
給蘇能下毒,而且下的特娘這麼快,這睚眥必報也沒誰了。
可賈平安不覺得這等事兒值當下毒,就恍若無事般的丟開了此事,卻暗中讓包東等人去查。
「說。」
包東放低了聲音,「有人在打探感業寺當年之事……」
瞬間一條線就被穿了起來……
皇后是李治的最佳幫手,而且打壓士族門閥不遺餘力,下手狠辣。可皇后生了三個兒子,大外甥穩當,所以無懈可擊。
「夥計是替罪羊。」賈平安瞬間想到了許多。
……
「補貼很難。」
竇德玄在御前誠懇的請罪,「長安百餘學堂的補貼不成問題,但放之天下需要多少學堂?會有多少學生?每年戶部要補貼多少錢糧?臣以為,當在關中一地補貼……」
許敬宗一聽就急了,「若是隻在關中補貼,天下百姓會如何看?難道關中人就是大唐人,別的地方都是外藩?」
這話實在。
李義府微微一笑,「竇尚書是想說……減少些補貼嗎?」
老夫迂迴救國都被你看出來了……不愧是李貓。
竇德玄嫌棄的皺眉,「陛下,如此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百姓多出一些……」
李治沉吟著。
小賈啊!你這娃拉屎不擦屁股!
任雅相嘆息搖頭,起身道:「陛下,當年商鞅變法,立木懸賞,如此方能上下一心。信諾旁人可不重,帝王和朝中卻必須要一諾出,不可悔,如此律法和敕令才有尊嚴!」
為何不能朝令夕改?
你多改幾次下面的人都傻眼了。
——這律法和敕令竟然是放屁,今日出,明日悔,誰敢信什麼狗屁的敕令?
李治顧慮的便是這個。
「陛下,國子監那邊去了算學,說是讓算學的人為百姓抄書,兩邊打起來了。」
這是禮部尚書李博乂的事兒,可李博乂那個老東西李治指望不上了。
「許卿。」
老許是前任禮部尚書,而且是帝王心腹,去處置這等事最合適不過了。
「且慢!」李勣發話了,「陛下,此事的根源看似補貼,實則依舊是百姓該不該讀書的糾結,那些人在看著呢!」
李治看了他一眼,「英國公所言甚是。」
帝王不能低頭!
李治低過頭,在登基之後的十年中他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