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看著賈平安。
賈平安淡淡的道:「我要一舉擊潰當面敵軍!」
他看著眾人,「裴行儉。」
「裴行儉率軍五千出擊,知曉男人如何勾搭女人嗎?」
裴行儉撫須,「下官只需站在那裡,女人們自然傾慕!」
咻!
裴行儉低頭,躲過了賈平安扔來的暗器。
「你帶五千人在右路一帶活動,裝作是勾搭敵軍主力出戰之意,敵軍出營後,伺機攻入敵軍大營。」
裴行儉領命。
「王方翼!」
王方翼起身。
這是個武將,但偏生不知曉捲入政治漩渦的危險。
「我給你兩千人,一旦我領軍出擊,大營就靠你來守護,若是失敗……」
他竟然敢把自己的後方交給我?王方翼昂首,「若是大營失陷,那必然是下官戰死了!」
「好!」
賈平安一番吩咐後,隨即大營陷入了寧靜之中。
劉仁軌心中不安,就私下去尋了賈平安。
「大總管,這番調遣之後,中軍僅存一萬人,若是敵軍傾巢出擊,我軍危矣。」
賈平安平靜的道:「若是不動,敵軍只需堅守即可。」
劉仁軌覺得這是兩難。
「所以只能如此!」
但劉仁軌覺得恍如身處懸崖之側,而輜重隊就是一股大風,一旦輜重隊被截斷,他將會墜入無邊深淵。
「安心。」
賈平安重新拿起毛筆開始書寫。
劉仁軌雖然六十多了,眼神卻好。
燭光搖曳,他瞥了一眼。
——阿姐,太子的學業不可疏失。太子身為儲君無需博學,但卻不能走歪……
劉仁軌心中巨震。
大總管竟然能摻和太子的教育之事?
賈平安在想的是以後。
太子的教育是重中之重,若是被那些人滲透了……只是想想就讓賈平安脊背發寒。
「大總管。」
賈平安抬頭,發現劉仁軌還沒走。
劉仁軌有些尷尬,「太子的教導,老夫以為當仁厚,但不可失去銳氣,否則如何能震懾那些外敵?」
咦!
賈平安有些好奇。「老劉你不覺著太子應當寬厚,但不該凌厲嗎?」
所謂凌厲,這裡說的是法家。
劉仁軌笑道:「當年老夫初為縣尉,折衝都尉魯寧不法,地方官吏不能制,老夫尋了他來告誡,魯寧依舊跋扈,並羞辱老夫,老夫令人杖責……打死了魯寧。」
臥槽!
原來這位不是那等腐儒啊!
不,現在的腐儒真的不多。
少得可憐。
世家門閥為何反對學堂,不是腐儒,而是因為學堂在挖他們的根,所以他們蜂擁反對。
「先帝令人把我拿到了長安問話,老夫說魯寧羞辱老夫,先帝把老夫調到了鹹陽,任職縣丞。」
縣尉到縣丞,自然是升官了。
劉仁軌看著賈平安,認真的道:「老夫知曉最近許多人慾置你於死地,那些人都是餓急眼的狼。此事風險不小,你敢這般做,說實話,出乎了老夫的預料。」
主動去挑釁那些上等人,在許多人的眼中,賈平安就是在自尋死路。
「大總管可知郅都是如何死的?」
劉仁軌不等他回答,說道:「郅都太強硬,眼中只有事,並無人,最終死於婦人之手。」
郅都太鋼了,最後死於竇太后之手,死後不久,匈奴寇雁門。
賈平安說道:「士族興,大唐亡。」
這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