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說道:「帶路。」
「是。」
官員側身,賈平安毫不客氣的策馬走在了最前方。
不對!
連李元嬰都覺得不對。
此刻該是主人走在前方啊!
通譯發現了問題,低聲道:「你該走在前方。」
官員身體一震,臉紅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都一樣!」
李元嬰看著官員跟在賈平安的身後,不禁愕然,「這樣也行?」
騎兵低聲道:「他被趙國公嚇壞了。」
李元嬰跟了上去。
「怕了?」
賈平安沒回頭問道。
李元嬰微笑,「何曾怕,先前本王就想和他們拼了!」
賈平安沉默一瞬,「若是你真不怕,此刻就該說殺人,而非是拼了。大唐武人從不說和誰拼了,而是會說……弄死他們!」
李元嬰,「……」
段出糧把大旗交給別人,看了李元嬰一眼。
李元嬰笑眯眯的道:「先生此次竟然沒帶王老二來,而是帶了你,包東和雷洪也半途不知去向。」
段出糧木然。
李元嬰乾笑道:「先生,李匹帝野性難馴,怕是不好安撫。」
「為什麼要安撫?」
賈平安已經看到了屋子,屋子過去就是小城,也就是饒樂都督府所在地。
李元嬰,「不安撫?那咱們來此作甚?」
「玩!」
房間的外面有數百騎兵,但並未拔刀。
奚族原先比較鬆散,而漸漸抱成一團的象徵就是首領擁有自己的衛隊。
這數百人就是李匹帝的衛隊。
騎兵帶隊的是都尉楊彩虹,他說道:「國公,沒發現李匹帝!」
李元嬰的臉紅了,憤怒的道:「李匹帝這是想羞辱大唐嗎?」
屋內,李匹帝坐在火堆邊,幾個部族首領站著,看著有些不安。
「來的是賈平安。」
李匹帝丟了一根柴進火堆裡,火星和灰燼飄起來,他猛地揮手,把這些一掃而盡,起身道:「我一直聽聞他的大名,殺人不眨眼,所到之處屍山血海。年紀輕輕便是國公……」
他的眼中多了冷意,「可他只帶來了一百騎,這便是輕視。」
阿會部的首領說道:「要不……」
詭異的氣氛在室內飄蕩著。
李匹帝沉吟著。
外面,賈平安已經下馬走來。
十餘侍衛擋在前方。
「先生莽撞了。」李元嬰有些惱火,「咱們該殺出去,回頭去調集了大軍,弄死李匹帝。」
段出糧看了他一眼,「郎君對外從未示弱過。」
李元嬰不滿的道:「那便殺出去。」
段出糧皺眉,「要殺也是向前。」
「你想說本王是準備逃跑嗎?」
李元嬰有些惱火。
段出糧看著他,呆滯的眼神多了些靈動,點頭。
「是!」
「本王……」
李元嬰剛想噴,段出糧已經上前了。
賈平安按住刀柄,一言不發往前走。
段出糧大步跟上。
旌節呢?
房門開了一條縫。
一個首領透過這條縫看到了外面的情況,回身道:「他把旌節給了一個軍士,就這麼走來了。」
什麼意思?
李匹帝冷笑,「旌節便是使者,持刀便是武人。」
眾人默然看著他。
是戰是和?
嗆啷!
拔刀聲中,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