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搖頭,「兵部並未接收到訊息。不過吐蕃一旦動手定然是雷霆萬鈞,不會給咱們的密諜傳遞訊息的機會。」
李義府說道:「如此,當派了大軍去吐谷渾坐鎮。」
皇帝問道:「賈卿呢?」
昨日朕不是派人去尋他了嗎?
人呢?
皇后低聲道:「怕是有事。」
「陛下,沈丘求見。」
沈丘走了進來,那一絲不苟的頭髮成為了一道風景。
「陛下,昨日百騎的人在城外十餘裡尋到了趙國公,趙國公說家中的孩子急需什麼東西,要在林子外面守幾日。」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
都是你護出來的!
像不像話?
武后問道:「可知是哪個孩子?」
沈丘停頓了一下,「賈家的幾個孩子都在。」
那是什麼意思?
帝後不解。
沈丘接著說道:「趙國公說使者遠來,該請他到城外看看景緻。」
李義府微笑,「趙國公把辦事之地改在了城外,倒也適宜。陛下,此事朝中決斷即可。」
是啊!
上官儀說道:「臣附議。」
這事兒何必尋賈平安?
許敬宗淡淡的到:「小賈名將也!沒有他的判斷,如何能決斷出兵?是不是英國公?」
李勣現在已經不摻和朝政了,每日來就是湊個人頭。
他微微點頭,「臣以為,使者出城去轉轉也好。」
李義府和上官儀看著皇帝,心中不滿。
他們是宰相,這等事兒宰相就能決斷,可許敬宗和李勣卻在下爛藥。
這二人一個是賈平安的忘年交,一個是通家之好……
這是徇私!
武后問道:「誰能斷言吐谷渾的動向?」
李義府:「……」
上官儀:「……」
這二人一個是皇帝圈養的惡犬,一個是皇帝的親信,文事還行,武事就算了吧。
武后說道:「陛下,如此可令吐谷渾使者去城外。」
李治點頭,等群臣走後說道:「跋扈了!」
武媚嘆息,「是。」
皇帝召喚竟然不來,這不是跋扈是什麼?
「可平安不是那等人。」武媚有些不解,「那怕是對一個普通人他也不會倨傲跋扈,陛下遣人召喚何等的要緊,他竟然不來,究竟是要什麼東西?」
李治說道:「他跋扈在前,若是此事不好,李義府等人鼓譟時,朕亦不能高舉輕放。」
武媚握拳,「平安不是不懂事之人。」
皇帝看了她的雙拳一眼。
……
賈平安就在林子外面。
王老二缺了一隻手沒法爬樹,賈平安只能施展自己的手藝……
站在樹上,目光所致全是草木,看不到阿福的影子。
但賈平安相信阿福就在裡面。
此刻是上午。
「阿福今日吃什麼?」
賈平安在想那隻熊貓跑到這裡的緣由。
想來想去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從終南山上跑下來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遠方的終南山若隱若現。
此刻的西北不是後世連狼都沒有的時代,野獸很多,到處都是綠色。
一騎遠來。
「國公!」
來的是包東。
「使者出來了。」
孃的!
賈平安有些頭痛,「為何不能晚些?」
包東苦笑,「說是使者迫不及待,恨不能大唐馬上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