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在上首,神色威嚴,「告訴所有人,非常時期,在查清賊人同夥之前,先忍耐些時日。」
「領命!」
輔臣們應了。
「王中官?」
有人看到了王忠良。
「殿下!」
王忠良進來,他覺得太子會興奮。
「阿耶如何?」
太子第一句話就問了皇帝的情況。
「陛下在山中遇刺,無恙。」
太子鬆了一口氣,「孤派去的人估摸著還在半道上,阿耶無事就好。」
……
「也不知五郎如何了?」
武后站在九成宮的高處看著遠方。
皇帝坐在側面,身後是宮殿,身邊是兩個宮女。
兩個宮女很規矩,連嬌羞一下都不敢。
李賢和李哲兩兄弟在另一邊說話。
「長安有宿將,無需擔心。」
皇帝很是淡定。
武后回身,見皇帝喝的竟然是白水,就問道:「天氣熱,陛下該喝些茶水解暑。誰送的白水?」
呃!
其中一個侍女福身,「皇后,茶葉不在這呢!」
茶葉被皇后管控的很嚴……
皇帝惱火的低頭看了一眼。
朕竟然沒喝出來?
武后不禁捂嘴笑了,「倒是臣妾忘記了。」
皇帝黑著臉,這時有內侍送文書過來。
皇帝接過文書看了一眼,「陳王去了。」
武后回身,「倒是可惜了。」
陳王李元慶,是李淵多子多孫的一個證明,此人一直在下面為官,頗有政績。
皇帝放下文書,「朕想到了滕王。」
武后走了下來,「滕王記得就比陳王小几歲吧,可依舊在長安活蹦亂跳的,沒心沒肺。可見這人越多情就越傷身傷神。」
這裡的多情指的是李元慶的執拗。他的母親劉婕妤過世後,李元慶上書請求親手為母親營造墳墓,李治未許。
皇帝轉過身,招手道:「六郎七郎在說什麼?」
李賢和李哲過來行禮。
李賢說道:「阿耶,他們說太子在長安有危險呢!」
李哲說道:「可長安好些人,太子定然沒事。」
皇帝淡淡的道:「誰說長安有危險?」
李賢說道:「我聽軍士們說的。」
軍士多了去,見過就忘。
皇帝不置可否。
「陛下!」
一個內侍急匆匆的過來,「太子派來使者。」
皇帝霍然轉身,武后喝道:「快叫進來。」
夫妻二人並肩而立,竟然有些緊張。
來人竟然是張文瑾。
「見過陛下……」
「說話!」皇帝不耐煩地喝道。
張文瑾說道:「陛下,前日有逆賊在長安發動,三千餘人圍攻大明宮,幸而守軍英勇,擊敗了他們。」
帝後齊齊鬆了一口氣。
「太子如何?」
「太子無恙,令臣來九成宮請示陛下如何處置。」
「誰在謀逆?」武后眸色陰冷。
「關隴五家人。」
「知道了。」皇帝眸色微冷,「說說。」
張文瑾說著鎮壓的過程,當聽到叛軍兩度攻進大明宮時,武后不禁握緊了雙拳。
「後來才知曉趙國公是故意而為,他擔心若是在城外擊潰了賊軍,賊軍會散在長安各處,很難清剿。」
皇帝說道:「所以他就把朕的大明宮毀了?」
武后不滿的道:「只是燒了幾道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