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被簇擁著,無助的看向老鴇。
「讓我出去!」
可誰會讓?
賈平安現在越發的不愛來青樓了,原先隔三岔五,現在幾年都不來一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出現在哪家青樓,哪家青樓的生意就會大好。
——能讓潔身自好的賈師傅破例的青樓,那必須是美女遍地,而且必須技術好。
「讓讓。」
賈平安有些絕望。
「哎喲!」
賈平安怒了,回頭道:「誰掐我屁股?」
孃的,女人狠起來沒男人什麼事啊!
「兄長。」
李敬業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虎吼一聲,那些女妓變色散開。
果然還是兄弟給力。
李敬業隨手摟住一個,右手動了一下。
「嗷!」
那女妓捂著屁股蹦了起來。
李敬業一臉詫異,「原來捏女人屁股是這般……和捏男人的屁股都一樣?」
賈平安:「……」
閻立本上來了,問道:「敬業,你這個……好那口?」
李敬業搖頭,「以前在千牛衛和同袍摔跤,他掐我的脖頸,我就掐他的屁股……」
閻立本問道:「後來呢?」
李敬業回想了一下,「後來他好像三日沒拉,於是我便不再摸屁股了。」
那女妓變色,急匆匆的叫了一個女妓上樓。
「都青紫了!」
少頃二樓一聲尖叫,那女妓急匆匆的下來:「奴這幾日沒法接客了,求趙國公做主。」
說著她舔舔嘴唇,看了雄壯的李敬業一眼。
賈平安善意的道:「你一人不行。」
女妓搖頭,堅定的道:「奴號稱平康坊第一田。」
賈平安隨口道:「自己勾兌。」
李敬業卻是來尋賈平安有事。
「兄長,有人說朝中弄的銀幣摻雜了許多鉛。」
一群沙雕,連配比都不知道。
賈平安輕蔑一笑。
李敬業說道:「他們說銀幣裡摻雜了一成鉛。」
他發現賈平安的面色不對。
「兄長?」
賈平安伸出兩根手指頭,「保密。」
兩成的鑄幣稅,黑心腸了啊!
但後市一張紙就值許多錢,那又怎麼算?
所謂貨幣必然是有主權國家背書,剛開始百姓不信任所謂的國家,所以需要用貴重金屬,隨後不斷發展,國家承諾紙幣和金銀比值,這才開始了紙幣發行。
這是大唐,什麼國家民族,這些概念壓根就沒人重視,你說國家背書……背什麼書?
金銀銅,外加布匹等硬通貨,這些才是百姓信任的貨幣。
發行銀幣自然不可能按照實際幣值來發行。在銀幣里加入兩成的銅,那兩成的銅和銀子的差價就是鑄幣稅。
酒菜來了,三人坐下。
「兄長。」
李敬業舉杯。
隨後他再度舉杯,「閻公。」
閻立本納悶,「這大白天的刑部就無事可做了?你阿翁也不管管你。」
這是用長輩的口吻教訓人。
李敬業說道:「閻公你為何上衙時來青樓?」
這個鐵憨憨可不傻,李勣都被他懟穿腸,閻立本算什麼?
閻立本乾咳道:「那個……楊柳呢?」
老鴇在邊上喜滋滋的伺候,聞言說道:「楊柳昨夜寫詩彈琴到醜時才睡,此刻還沒起呢!」
閻立本贊道:「果然是蘭心蕙質。」
賈平安想到了兩個字。
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