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曹英雄木然捂著臉,緩緩鬆開手,低頭看了一眼。
手心中就是剛飛來的暗器,半塊胡餅,還溫熱。
陳賢澤喝道:「太子在側豈可輕浮?」
「上課!」
陳賢澤怒氣依舊。
曹英雄灰頭土臉的坐下。
李弘投以安慰的一瞥。
陳賢澤被他這麼一打擾,竟然忘記了問李弘文章的事兒。
否則……
陳賢澤性烈如火,若是得知舅舅撕碎了他給的文章題目,會不會和舅舅廝打?
舅舅的脾氣也不好,被陳賢澤激怒……就陳賢澤這個臭脾氣,舅舅必須被激怒。隨即二人廝打……
陳賢澤的課沒人敢不認真。
老頭不用教材,但手中卻握著一支毛筆,這是全木定製的筆桿子,曾數次與曹英雄和郝米的臉親密接觸過,依舊堅硬如初,可見木材之好。
上完課,陳賢澤佈置了作業,隨後頷首走了。
「走了好啊!」
李弘不禁覺得今日就是自己的黃道吉日。
曹英雄心有餘悸,「若是能換個先生就好了。」
郝米嚴重認同這個看法,剛點頭,就看到了門口重新出現的陳賢澤。
「對了太子,老夫上次交代的題目可做完了?」
李弘渾身一涼,「還沒做完。」
「懈怠了。」
陳賢澤皺眉,再度離去。
「終於走了。」
郝米想念佛。
曹英雄如蒙大赦,「晚些去尋個老鴇慶賀一番。」
外面傳來了陳賢澤的聲音。
「老夫上次交代的題目太子竟然沒做完,你等如何監督的?」
「題目被趙國公撕了,說是殿下無需成為文章大家,誰不服氣只管去尋他。」
這是服侍李弘筆墨的內侍。
曹英雄緩緩看向李弘,「殿下……」
要涼了!
「好你個賈平安,老夫今日定然要與你同歸於盡!」
李弘起身,「追上去!」
曾相林撒腿就跑。
李弘急匆匆的出去,只看到了陳賢澤遠去的背影。
賈平安造孽了。
這事兒當眾曝光,隨即宮中議論紛紛。
陳賢澤一路去了兵部。
「賈平安何在?」
他徑直稱呼賈平安的全名,門子惱了,淡淡的道:「國公操勞國事,不知去了何處。」
「哼!」
陳賢澤也不進去,就站在門邊,「老夫今日就在此守候,他今日不來,老夫明日接著來!」
門子納悶,心想這人怎麼和趙國公懟上了?
……
賈平安在新城那裡。
「小賈,皇帝想和宗室緩和關係,剛令高陽和那些宗室婦孺多聚會……」
新城看了賈平安一眼。
「此事……怕是不妥吧!」
賈平安覺得李治絕壁是想噁心宗室,否則怎麼可能讓高陽去?
「我覺著……陛下這是對宗室不滿?」
小賈果然也看出來了。
新城點頭,「是有些不滿,不過安撫之心卻是貨真價實。」
「你覺著讓高陽去是安撫還是羞辱?」
新城的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場景:高陽宴請眾貴婦和眾少女,席間有人說自家過的好苦,男人孩子都沒事兒做。高陽隨後喝罵……每年都有錢糧,還貪心不足!
隨後就是一條小皮鞭和一群鬼哭狼嚎的女人之間的故事。
可怕!
賈平安見她面色忽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