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薔和兜兜交好,時常來賈家做客,都熟悉了。
賈平安止步,王勃背身避開。
王薔上前,福身道:「阿翁上次還說請國公去家中做客,可國公卻沒空。」
「改日吧。」賈平安不想為閨女的友誼加上利益的色彩。
人就是這麼古怪和矯情……看看兜兜的這些朋友,幾乎都是貴女。若是賈平安平庸,這些貴女自然看不上兜兜。
她們和兜兜,甚至是她們之間的友誼一部分是因為階層一致導致的三觀趨同,可為知己;另一部分是因為彼此都背景不凡,說不得什麼時候能互相幫助。
這就是利益。
一個少女上前,「見過國公。」
賈平安一臉老父親式的微笑,「客氣了。今日在賈家可自在?」
他如今是兵部尚書,更是大唐名帥,威嚴自生。
「自在。」少女笑道:「今日看了賈家,開始覺著平凡,可後來才覺得溫馨,國公治家果然與眾不同。」
孃的!
看看!
看看!
這少女看著不過十三四歲,可一番話說的這般老道。而且她一番話竟然搔到賈家的癢處,由此可見貴女的早熟和不凡。
所以說婚姻只憑著感覺,而不看門戶是不妥當的。
這樣的貴女若是嫁給了一個平頭百姓,她的夫君整日想著今日去哪做事掙飯錢,而她卻在想著自己一身本領卻被壓制在了平庸之中。
門當戶對不只是家庭條件,還有不同的三觀。
賈平安前世年輕時就覺得什麼狗屁的門當戶對,喜歡就行了。後來閱歷見漲,這才知曉老人的話果真沒錯。
至於那些揪著極少數門不當戶不對的成功婚姻案例大肆讚美,賈平安覺得只會誤導那些年輕人。
一個少女上前,「國公,這茶葉可是最好的嗎?為何市面上見不到?」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賈家留著最好的茶葉的傳聞。
這種套近乎的話題賈平安回答的很是和氣,「賈家有茶坊,生意是生意,賈家的家用要單獨撇開,如此互不打擾。於是就單獨弄了茶葉。」
少女釋然,「國公這般像是治軍呢!」
賈平安隨口糊弄著一群不簡單的少女,直至秋香來了。
「郎君,百騎有人求見。」
賈平安頷首,吩咐道:「兜兜招待好自己的客人,差什麼只管尋了雲章說。」
兜兜應了,雲章含笑道:「諸位小娘子在賈家只管隨意些。」
賈平安回身去了前院。
「呀!國公看著好親切,可我方才和他說話卻好緊張,脊背都生汗了。」一個少女摸摸額頭。
兜兜不滿的道:「阿耶又沒有凶神惡煞,你怕什麼?」
少女苦笑道:「看著國公,不禁就想到了傳聞中他築京觀數十萬,一把火燒死十萬聯軍之事,不禁就怕了。」
賈平安已經到了前院。
「他們有些慌亂,有人在燒東西。」
「必然是書信!」
賈平安眯眼,「集結人手。」
包東說道:「國公,書信燒了找不到證據。」
……
「燒光!」
楊智焦急的道:「趕緊。」
屋外進來一人,卻是好友陳紀。
「外面那人還在盯著。」
陳紀面色鐵青,「他們這是發現了什麼。」
楊智冷笑道:「發現了又如何?咱們把往來書信燒了完事,難道他們還敢屈打成招?」
蹲在地上燒書信的僕役抬頭,「郎君,要不燒完了再丟進茅廁裡,如此再難察覺。」
楊智點頭,「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