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先帝,一個貞觀就從頭用到尾。」李敬業覺得先帝果然英明。
賈平安笑了笑。
李治頻繁更換年號自然有他的政治考量在裡面,比如說彰視訊記憶體在感……在病情頻繁發作的日子裡,他就是用這種手段來展示自己的存在。
而後阿姐也是如此,但她是女帝,且能親自處置朝政,所以她更改年號看似無稽,在賈平安的眼中也是殊途同歸。
都是彰視訊記憶體在感!
「兄長,平康坊剛來了一批美人,說是金髮的。」
李敬業都差流口水了,「這金髮的扛甩,同去?」
賈平安滿頭黑線,「自己去,另外,小心別弄了一身髒病。」
李敬業得意的道:「每次甩完我都用酒水浸泡一番。」
你也不怕泡壞了……賈平安臉頰抽搐,「滾!」
等李敬業走後,賈平安在想著最近朝中之事。
太子監國,皇帝在後面支招,這樣的配合不錯。但最近據聞阿姐又再度出手,和皇帝爭執不休……目的也是為了支招。你說我不對,我說你愚蠢……
宮中很熱鬧啊!
太子又成了夾心餅乾,每件事兒處置完成之後,要去向這兩位最尊貴的大佬請教復盤。若是讚美還好,若是出現了問題……隨即就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帝後之間的問題。
他們會爭執,吵鬧,為了此事該如何做鬧騰不休。
李弘為之煩惱,賈平安卻說這不是壞事。
皇帝身體不好,所以不能視事。皇后不能監國……於是兩口子整日在宮中,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這等爭執也是一種尋找存在感的手段。
「國公,緊急軍情!」
包東進來了,面色嚴峻。
「何處?」
賈平安喝了一口茶水。
「說是大食。」
賈平安深吸一口氣,「終於等到了!」
他起身出了酒樓,到了一家青樓邊上,「敬業。」
二樓一個窗戶被粗魯的推開,差點散架。李敬業潮紅的臉探出來,「兄長,何事?」
一縷金髮在下面些若隱若現。
「急事,早些回去。」
「知道了。」
李敬業回身,窗戶也不關,隨即傳來了喘息聲,以及有些生硬的大唐話……女人說的。
「耶耶饒命……」
……
宮中,靜養的皇帝來了。
「是何處?」
「陛下,是吐火羅使者,說是大食侵襲,使者就在外面。」
「讓他進來。」
使者進來,行禮後哀求道:「陛下,大食出動了大軍,正在攻打吐火羅……」
「大食想做什麼?」
皇帝卻不急,沉穩的問道。
戴至德說道:「陛下,臣以為大食這是在覬覦安西。」
劉仁軌看了他一眼,眼神輕蔑,「此事還得要安西的稟告才能確定。」
他看了一眼使者。
——外藩使者的話也能全信?
戴至德被背刺。
皇帝雖說視線模糊,但只需聽了這番話,就知曉發生了什麼。
這樣的矛盾他樂於見到,而且也教過太子。
「陛下,趙國公求見。」
戴至德鬆了一口氣。
他看了劉仁軌一眼。
劉仁軌乾咳一聲,收了自己的兵器。
——大唐宰相兵器譜,第五:劉仁軌的背刺。
腳步聲傳來,使者回頭。
賈平安進殿,行禮後說道:「臣聽聞有吐火羅使者前來求援,可是說大食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