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得到了好處,唯有你這個棒槌成了眾矢之的。」
「這才是官場嗎?」王勃有些失魂落魄的問道。
「這只是官場的底層,再往上各種鬥爭會更為隱晦,但也會更為激烈,你覺著自己可能勝任?」
王勃坐在那裡發呆。
「回家去好好想想。」
王勃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耳邊全是今日的那些話,腦海里全是姜火等人誇讚自己時的那些神色。
看著很真誠。
漸漸的,那些真誠都變成了猙獰。
一張張猙獰的面容背後,是一把把長刀。
他們衝著王勃在咆哮,在揮舞長刀。
我該怎麼辦?
王勃的智商毋庸置疑的高,他仔細的推算著自己的應對手段。
「唯有低頭。」
唯有低頭,用時間來抹平這一切,隨後一直低頭,直至成為大佬的那一日。
這才是官場的常態。
「我可能做到?」
王勃用力點頭,接著沮喪倒下。
他覺得低頭會讓自己失去魂魄,會難受的生不如死。
可不低頭怎麼辦?
仗著自己是先生的弟子這個身份去得意?
先生不會允許,別說是他,就算是賈昱也不能,這不符合賈氏和先生的規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就是賈氏和先生的做事風格。
我先侵犯了別人。
王勃此刻才知曉自己裝比裝大發了,把上官和同僚給得罪了個遍。
你先侵犯了別人,那就別怪別人反擊你。
這事兒說到哪都是王勃的錯。
我該怎麼辦?
……
「兜兜。」
王薔來了賈家,正好賈平安準備出門。
「見過國公。」
王薔偷瞥了賈平安一眼,見他身披甲衣,顯得格外的英武。
「二娘子啊!」
賈平安說道:「兜兜正在家中翻江倒海,你們好好的玩耍。」
翻江倒海……
王薔不禁捂嘴偷笑,覺得賈平安說的好有趣。
見到兜兜時,她正在畫畫。
阿福坐在對面,手中拿著一截竹子卻不能吃,別提多鬱悶了。
「阿福你別動。」
兜兜不滿的嘟囔,然後繼續作畫。
「你在畫阿福?」
「二娘子!」
兜兜回身,歡喜的牽著王薔的手。
二人說著最近彼此的事兒,阿福趁機溜了。
……
賈平安去了城外。
今日宰相們都來了,連帝後都來了。
「這便是火炮?」
城外一個偏僻的營地中,數十門火炮整齊排列著。
李治摸摸冰冷的火炮炮身,問道:「這等火炮如何殺敵?」
賈平安說道:「此等事言語難以描述……臣就說說原理。」
君臣都安靜了下來。
我怎麼像是在給大唐君臣開課?
賈平安有些時空錯亂的突兀感。
「火藥的特性就是劇烈燃燒。」
賈平安抓了一把火藥放在地上,令人點燃。
「嗤嗤嗤……」
幾乎是一瞬,火藥全數燒完了。
「這是劇烈燃燒,釋放出大量的高溫熱氣,因為周遭空曠,所以這些高溫熱氣馬上就能消散了。可若是把火藥放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劇烈燃燒呢?」
賈平安指指火炮,「那些高溫熱氣迸發出來卻尋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