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良正在李治的身邊服侍。
外面有人進來,低聲道:「感業寺來人了。」
王忠良出去,來傳話的內侍說道:「來的是明德,她說今日有百騎的文書賈平安在感業寺裡亂闖,還輕薄了先帝的嬪妃,毆打了寺裡的女尼,誰都擋不住。」
王忠良一怔,「衛無雙呢?」
那個命硬的女人為何沒管?
「衛無雙就看著。」
這事兒王忠良可以一言而決,把態度轉到百騎,讓邵鵬來處置。
他剛想張口說話,就聽裡面的皇帝問道:「朕恍惚聽到了感業寺?」
王忠良進去,笑道:「陛下聽的沒差,剛才感業寺的明德來了,說賈平安在寺裡輕薄先帝的嬪妃,還動手打人。」
李治抬頭,眼中有厲色閃過,「輕薄了誰?」
「沒問。」
「去問問。」
王忠良親自出去,明德見了不勝歡喜,就加油添醋的說了一番賈平安的壞話。
「那些都是先帝的嬪妃吶!」最後她抹淚嘆息著。
王忠良回去稟告道:「賈平安輕薄的是先帝的一個老才人蔣氏。」
老才人蔣氏……
李治的眸色微冷,「問衛無雙。」
稍後衛無雙來了,把今日的事兒說的明明白白的。
說完後,她退後,在心中為賈平安默哀一瞬。
這個少年不錯,就是有些運氣不好。
這次他怕是難逃一劫了。
「不是輕薄?」李治的語氣有些平靜。
衛無雙點頭,「陛下,那賈平安年少,見到這等事就忍不住上去幫襯。」
她說出這話有些冒險,一旦李治要收拾賈平安,她也會被連帶。
但,做人要講義氣,吃了賈平安的一頓酒,她就不能無動於衷。
她低下頭來,等著李治的決斷。
按照皇室的規矩,但凡是男人,就不該和先帝的嬪妃有身體接觸,一旦接觸就是大罪。
李治看了她一眼,腦海里卻浮起了一個女人的倩影,「方外人當以慈悲為懷,先帝的嬪妃服侍先帝辛苦,就算是清修,也當善待。」
衛無雙心中大震,失禮的抬頭看了一眼。
李治神色平靜,並無老爹的女人被男人觸碰後的惱怒,「明德統御感業寺無方,責打二十棍。賈平安……少年熱血,衛無雙……」
「臣在。」作為女官,她有自稱臣的權利。
但此刻她腦子裡懵了。
賈平安觸碰了先帝的女人是事實,感業寺苛待那些女人也是事實,但這是慣例,用這種苛待來消磨那些女人的繁華心,讓她們學會面對現實,成為木頭人。
這是大夥兒都知曉的事兒,可皇帝為何對明德下了狠手?
她不解,然後想到了賈平安的匪號掃把星。
難道這掃把星還能逢凶化吉?
李治吩咐道:「你去呵斥賈平安。」
呵斥……明德捱了二十棍,賈平安只是呵斥。這個呵斥怎麼就像是敷衍了事,掩人耳目呢?
王忠良同樣是不解,但他沒敢問,一路急匆匆的去了外面。
明德正在翹首以盼,見他來了就歡喜的道:「可是要收拾那個掃把星?」
王忠良站定,板著臉道:「來人。」
他帶來的內侍上前。
「拿下明德,痛打二十棍!」
明德:「……」
「為何?」明德奮力掙扎著。
老子也想知道!
王忠良喝道:「打!」
啪啪啪……
明德慘叫著,衛無雙恰好出來,明德抬頭,兩人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