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邵鵬跪下,激動不已。
皇帝一直想擴編百騎,改變百騎的性質,邵鵬和唐旭為此憂心忡忡,如今聽到誇讚,邵鵬激動的落淚了。
「後來……」
還有?
李治愕然。
「咱們的人來了,問金吾衛是否需要幫忙,隨後下馬,啐了王琦一臉。」
擦!
爽快!
李治一怕大腿,起身走了下來。
「你無需說是誰的手段,讓朕來猜猜……」
李治緩緩踱步,心情愉悅的道:「前面的伏擊中規中矩,後續乘勝追擊,栽贓栽的讓人驚艷,措手不及,更是讓人渾水摸魚……這等……手段,可是賈平安。」
這個掃把星,在騷操作的羊腸小道上……好像越走越奔放,越走越快了?
邵鵬贊道:「陛下英明,昨夜正是他的謀劃。」
李治頷首,「幹得漂亮,但此次卻不好賞賜。」
邵鵬笑道:「賈平安忠心耿耿,從不問這些。」
小圈子昨夜丟臉了,皇帝賞賜賈平安,那就是再度打臉,李治目前不會幹這等事兒。
李治笑著問道:「那掃把星如何?」
邵鵬抬頭,「陛下,賈平安忠心耿耿啊!」
李治面色微變,「忠心耿耿,他難道不害怕朕會鎮壓了他?哪來的忠心耿耿?」
邵鵬身體顫抖著,他知道皇帝依舊保持著對掃把星的戒心。他只需順著說就是了,可……
「陛下,奴婢不敢說謊,那賈平安就是個少年,絕無別的心思!」
「大膽!」李治走了過來,突然止步,「你莫非是以為自己有功,得意忘形了?」
「奴婢不敢!」邵鵬低頭。
李治就站在他的身前,壓力就像是大山壓了過來……
良久,腳步聲遠去。
「陛下令你自去。」
邵鵬起身,發現身上已經濕透了。
這是一次敲打,來的毫無來由。但帝王做事不需要理由。
邵鵬回到百騎後,尋了唐旭說話。
「咱是個閹人,閹人沒了子孫,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沒了後人祭祀。有人說閹人因此而狠毒,可咱卻不喜那等人。這人活著,他就得有個說法,是成家立業,還是立功封妻蔭子……」
唐旭笑道:「某倒是沒想那麼多,吃喝玩樂,把家中照看好,看著孩子別成了禍害,若是能有機會去廝殺……某希望自己能死在提不動長刀的時候,在殺死最後一個敵人之時,那就無憾了。」
邵鵬笑道:「是啊!馬革裹屍,武人的歸屬。那咱呢?」
他想了想,「咱就想……做個人!哪怕沒了男人的東西,可咱也想做個頂天立地之人!」
「校尉,邵中官。」
嬉皮笑臉的賈平安來了。
「某覺著自己的刀法還是差些意思,校尉……」
唐旭還沒說話,邵鵬起身道:「咱教你。」
呃!
老邵能教我什麼刀法?
辟邪刀法?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稍後賈平安和邵鵬去了一個天井處,旁人全被趕了出去。
邵鵬提著長刀,只是普普通通的站著,竟然有些淵渟嶽峙的味道。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所謂刀法,乃是前人在廝殺中領悟的殺人之法,能歷經戰陣廝殺活下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但沙場廝殺要點何在?」
賈平安想了想自己上次在疊州和吐谷渾叛軍的廝殺,說道:「快!壓根沒有思慮的餘地。」
「對,就是要快。」邵鵬讚許的點點頭,「什麼花哨的玩意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