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開盤賭某解決不了馬蹄損耗之事,一賠十成三,某隨意下了些,贏了不少。據說公主下了三萬貫……嘖嘖!這下能贏三萬多貫,發財了。」
許敬宗呆滯……只覺得胸口那裡有些痠痛,難受的想捶打幾下。
「你為何沒告訴老夫?」
這是撿錢的機會啊!竟然就這麼溜走了。
「某……回來時就被拉到了城外的軍營,下注都是委託崔氏去的……」
楊德利在邊上收拾綢緞,突然說道:「許公視錢財如糞土呢!定然不喜歡那些賭贏的錢。」
你這個鐵憨憨!許敬宗心痛如絞,恨不能長嘯一聲來紓解自己的鬱悶,但人設啊……他微笑道:「是啊!」
他雙手背在身後,晚些轉身去看阿福,賈平安看到他後背的衣裳都被揪成了抹布。
心疼的許敬宗這次很乾脆,坐下後問道:「何時開飯。」
楊德利心情大好,「許公稍待。」
晚些,半隻羊都被整治了上來,三人一頓吃了個乾淨。
老許喝了些酒,心情極為高興,但想到了賭注,不禁暗自鬱悶。晚些告辭時,楊德利送他出去,「許公慢走。」
「錢吶!」許敬宗牽著馬,仰天長嘆。
而在崔建家中,剛回到家中的崔建大笑著進了後院。
「娘子,哈哈哈哈!」
他的娘子出來,福身道:「夫君這般喜悅,可是有喜事?」
崔建伸手,似慢實快的握住了妻子的雙手,愉悅的道:「那日為夫讓你用家中的錢財去下注,今日出結果了。」
「哦!」他的娘子想勸解他幾句不能賭博的道理,就想抽出手來,可……並無用處。
崔建看看左右,並無人在,就飛快的親了妻子的額頭一下。
「夫君!」他的娘子羞紅了臉頰,但心中卻是甜絲絲的。
「果然是平安贏了,一貫賠一貫三,那日某讓你去投……少說有一千貫吧?這些可算是發財了。」
世家子弟也得吃飯,也得花銷啊!
所以崔建見妻子神色呆滯,就笑道:「這可是歡喜傻了?哈哈哈哈!」
他的妻子喃喃的道:「夫君,我只投了……一百貫。」
心痛啊!
崔建心痛不已,只想捶胸頓足,但強笑道:「罷了,這便是沒這個運氣。」
轉念一想,他又樂觀了起來,「那也能掙一百餘貫,不錯不錯,好歹能打些好酒,吃些好羊肉。」
「夫君……」
「何事?」崔建覺得自己的心胸真的很寬闊。
「那一百貫……我投了賈平安輸。」
崔建鬆開手:「……」
……
隨後傳來訊息,皇帝出一萬貫,以後宮的名義出了五千貫,加上賞賜賈平安的一萬貫,兩萬五千貫都撥了下去,從長安往外蔓延,設立收養孤老的養濟院。
「就叫做養濟院,兄長,某聽他們說,憑這個,你就能青史留名。」
李敬業帶來了老李家的感謝——三馬車的禮物。
財大氣粗啊!
「家裡這次得了好些錢財,阿翁讓人一馬車一馬車的拉,不許一次進家。」
這是減灶法,老李不愧是名將,果然厲害。
「阿翁給了某一百貫,讓某出來玩耍。」李敬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兄長,那人還殺不殺了?」
「當然要殺,不過且等等。」賈平安知道自己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上,出門容易被盯著。
「不過兄長,你們還租地方住?」李敬業看著老賈家,覺得……「兄長,阿翁說你掙了數千貫,怎地還這般摳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