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了她一眼,厭惡之色一閃而逝,「既然你說是有人謀害,那便去告知雍州,讓那些不良人去查探。」
巴陵抬頭,怒道:「就是賈平安乾的!皇帝,就是他!」
李治愕然,「為何?」
謀害人得有動機吧。
「賈平安為何要謀害駙馬?」
巴陵愕然,隨後支支吾吾。
李治淡淡的道:「朕要用飯了。」
巴陵想到柴令武的慘狀,咬牙切齒的道:「皇帝不肯為自家人做主嗎?」
李治無奈的苦笑道:「不說是賈平安,就算是你說有普通百姓謀害了柴令武,朕也不能聽信你的一家之言。」
這是皇帝,不是你家的打手啊!
巴陵走在宮中,眸子裡全是陰沉。
而李治卻收穫不少。
巴陵的到來就屬於不打自招。
賈平安被刺殺,這事兒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柴令武兩口子乾的。
他們大概覺得賈平安算計不到自己,誰知道報復來的如此的迅捷和慘烈。
但李治覺得賈平安怕是沒那麼大的膽子。
要知道那可是柴家,底蘊深厚的能讓老賈家覺得自己是地溝裡的老鼠。
「陛下,邵鵬來了。」
邵鵬低頭進來。
李治問道:「賈平安被刺殺之事,可告訴你等?」
邵鵬搖頭。
李治想捂額,隨後擺擺手,邵鵬滿頭霧水的告退。
賈平安說了,那麼此事就這麼過去了。他不說,就是憋著準備報復。
想到賈平安令惡少去盯著王琦等人,李治就冷笑道:「柴令武知曉了會得意洋洋,嘲笑賈平安是個蠢貨,不知真正的兇手為誰,卻去招惹那個龐然大物。可沒想到賈平安只是聲東擊西,就在他們盯著王琦等人時,他卻悍然一擊……」
李治想通了前後,覺得餓了,「飯菜送來。」
晚些吃了飯,王忠良近前問道:「陛下,明日怕是會鬧騰不休。」
李治端坐著,「柴令武那邊說是賈平安下手謀害,可此事如何能查證?如此賈平安自然無辜,有趣。」
……
第二天訊息就傳開了。
那些不知道賈平安和柴家矛盾的人都覺得這是柴令武倒黴催的。
「陛下,雍州的不良人去查探了此事,發現馬的系帶上有三處割痕。」
長孫無忌皺眉道:「這是蓄意動手。」
柴令武也是他黑名單上的人,但要動手也該是他來,這等打破計劃的事兒反而讓他很是不高興。
「當令人追查。」
這等事兒沒說的,隨後長安縣和萬年縣的不良人傾巢出動,大理寺和刑部也派出了好手,整個長安的惡少和遊俠兒都在瑟瑟發抖。
「誰特孃的弄了柴駙馬,弄的處處都是不良人問話。」
「今日被抓了好幾個兄弟,兄長,此事要如何應對?」
一群惡少眼巴巴的看著許多多。
許多多隨口道:「不關咱們的事,回頭就能放出來。」
她此刻想到的卻是賈平安,她總覺得在那個少年笑吟吟的面孔下,隱藏著一個危險的靈魂。
她驅散了惡少們,關上門,喃喃的道:「是你乾的!一定是你乾的!」
……
柴令武的診斷結果出來了。
幾個郎中會診了一下,給出了看法。
「駙馬的右腿大腿斷了,要養。另外三根手指骨裂,渾身擦傷無數,怕是沒半年不能好。」
巴陵坐在床榻邊,冷冷的道:「盡力治好郎君,自然有賞賜,若是……那就別怪我不留情。」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