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不動聲色的挪動了一下手臂,但卻甩不脫。
「朕已經呵斥了她。」李治拍拍她的手背,可蕭氏卻把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上半身都靠在了他身手臂上,「陛下,那賤人今日對臣妾下毒手,明日難保不對陛下……陛下,臣妾不為自己,只為了陛下的安危……」
李治的嘴角微微一抿,說道:「你安心養著,朕這便過去看看。」
蕭氏的眼中多了失望之色,旋即說道:「臣妾覺著頭暈,若是不好了,還請陛下看顧咱們的三個孩子,如此,臣妾死也心甘……」
李治嘆道:「何至於此?」
晚些他出現在了王皇后那裡。
「陛下!」
王皇后看著很是文靜,若非是知曉她的底細,李治也會覺得這是一位賢妻良母。
「蕭氏受創,依舊在養著。」
李治坐下,擺手拒絕了茶水,看著很是不滿。
王皇后微笑道:「她用王字布偶來羞辱臣妾,臣妾若是忍了,那後宮之主怕是就變了。臣妾一人自然不打緊,可陛下卻不該為此勞神。」
——皇帝,蕭氏那個女人別想做皇后!
這是王皇后的暗示,也是不退讓的表態。
李治皺眉,顯得很是煩躁的模樣,「你二人鬧騰,朕頗為不安,以後且收斂些。」
這同樣是暗示:你們打吧,別鬧出人命來就是了。
王皇后心知肚明,但……
她摸了一下小腹,上次雖然她打暈了蕭氏,可蕭氏也一腳踹到了她的小腹,至今依舊疼痛。
那個賤人該死!
但她弄不死蕭氏。
論背景,她雖然有國舅等人支援,但蕭氏背後也有人。而且多番爭鬥,蕭氏總是不落下風,反而利用自己的撒潑佔據了優勢。
怎麼辦?
做了皇后也收拾不了那個賤人,這讓王皇后心中焦慮不安。
王皇后應付了皇帝,等他走後,就叫了心腹來問話。
「陛下前陣子時常去禁苑,為何?」
心腹看看左右,王皇后淡淡的道:「這裡都是我的心腹……」
但……
她突然看到了一個木訥的宮女。
「等等,你出去。」
那宮女行禮告退。
王皇后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吧。」
心腹說道:「陛下每次去禁苑,看似悠閒,實則最後都去了感業寺。」
「感業寺?」王皇后眯眼,雙手無意思的摩挲著一塊玉佩,「那裡就是一群女尼,還有……先帝的無子嬪妃,陛下去那裡何意?」
心腹說道:「陛下數次都是和一個叫做明空的見面。」
「明空是誰?」
有人說道:「以前叫做武媚,是個才人。」
王皇后嘴角微微翹起,一絲不屑的氣息散發出來,「這武媚……誰知道?」
一個女官上前,「皇后,這武媚進宮時年歲不大,當年太宗皇帝訓馬,她說……」
女官捂嘴笑了笑,眼神輕蔑,「她說請太宗皇帝賜下三物,鐵鞭,鐵錘,匕首。先用鐵鞭抽打,不服,就用鐵錘敲打,若是再不服,就用匕首殺了它。」
王皇后的嘴角顫抖,眾人也是如此,都在看著她。
「哈哈哈哈!」
笑聲迴蕩在寢宮之中,王皇后喘息道:「這般粗俗的一個女人,後來如何了?」
女官笑道:「後來一直被冷遇。」
王皇后捂著小腹,覺得今日果真是愉悅,「若是換了我,會尋了忠勇之士來降伏這匹馬,或是慢慢的用上好的草料來讓這匹馬低頭……武媚,有趣的女人,有趣,哈哈哈哈!」
眾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