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杜賀微笑應了。
等許敬宗走後,管事試探著問道:「許使君和賈參軍相識,這個某知道,可這般看著……很是親密啊!」
杜賀知道他想要試探什麼,就微笑道:「許使君經常來家裡,和郎君一起用飯,很是隨和。」
老許經常來蹭飯,早就和賈家一家子熟了。
管事心中火熱,「回頭有空,咱們倆出來尋個地方喝酒?某請客。」
這是想套近乎。
杜賀想了想,知曉郎君對洪夏並無多少惡感,甚至覺得對方知趣。
但要謹慎,在郎君表態之前,他什麼都不能答應。
想到這裡,杜賀笑道:「若是要請客也該是某。」
晚些辦了手續,杜賀一家子站在外面,看著外面人來人往,恍如隔世。
李氏只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她牽著兒子問道:「夫君,郎君可好?」
杜賀點頭,「郎君極好,只要認真做事,在賈家就無須擔心。而且郎君大氣,某做管事,每月的錢糧不少,你且安心,能養活你和孩子。」
李氏哽咽道:「和你各自分開這幾年,我帶著肚肚每日煎熬,開始還得背著孩子做事,後來就用繩子綁在身邊……這日子苦不堪言,若非肚肚在,我真是不想活了……」
杜賀原先是官員,妻子出身普通,這幾年算是遭了大罪。
杜賀深吸一口氣,「是某對不住你們母子,以後好好的做事。」
賈平安得了訊息也不在意,只是讓家裡把晚飯搞豐盛些。
他如今是百騎的二把手,唐旭不管他,邵鵬不管他,逍遙的和神仙似的。
「賈參軍,有人找。」
來的是李敬業。
「兄長,今日小弟和人約了城外跑馬,兄長你的阿寶可借給小弟騎騎?」
「娘子和坐騎概不外借!」賈平安沒好氣的道:「你就不能消停些?非得要飛鷹走馬,和紈絝似的。」
李敬業詫異的道:「不是紈絝,晚些還有馬毬呢!某下了一百貫的賭注。」
草!
「帶某去看看。」
前世賈平安踢了十年的野球,每一場都下注,不過極少,也就是贏了能去吃喝一頓,隨後去ktv高歌一曲。
二人一路到了安善坊,這裡有一大片空地,不但能演武,也是打馬毬的好地方。
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嘀咕,見到李敬業後,有人喊道:「李大傻子來了。」
李敬業以前愛裝逼,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被這些人嗤笑為李大傻子。
李敬業覺得有些丟人,「兄長,若是某打斷幾個人的骨頭如何?」
「不如何,你阿翁會打斷你的腿,讓你在家中安享晚年。」
李敬業苦著臉道:「那太憋屈。」
「李敬業,這是誰?」為首的一個年輕人傲然問道。
「兄長,此人是皇族,和當今陛下同輩,叫做李必。」
李淵的生殖能力堪稱是霸道,就算是被太宗皇帝奪了帝位,依舊在後宮中不斷開花結果,堪稱是花叢中的小蜜蜂。
他的兒子太多,孫兒更是多不勝數,除非你是皇室人員,而且是專門負責管理宗室人口的,否則你絕對弄不清這些譜系。
賈平安更是如此。
但這個年輕人看著倨傲,隱隱是這群年輕人的首領,出身應當不差。
李敬業的性子就是你驕傲我就比你更驕傲,他傲然道:「這是某的兄長,百騎賈平安。」
在這個圈子說什麼爵位真的不夠丟人的,所以大夥兒比的是現狀。
有人後退道:「竟然是掃把星!」
「誰?」李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