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二孃笑道:「他好著呢!」
「他的眼神為兄不喜,太勢利,見人就琢磨,看著陰鬱。這等人翻臉如翻書,你把錢藏好,若是不妥,就帶著孩子來尋咱,咱不受委屈,啊!」
邵二孃點頭應了,眼中有水光閃爍。
「邵中官!」
邵鵬回身,就見賈平安帶著包東走來。
「不是去禁苑了嗎?」邵鵬不禁微怒,一看就知道賈平安是撒謊。
「某馬上去。」賈平安看了邵二孃一眼,微微頷首。
「兄長。」梁端回來了,看了賈平安一眼,說道:「你忙,某就和二孃回去了,只是某的皮毛生意……」
這人不知趣!
賈平安看了梁端一眼,第一印象就是此人看人的眼神陰沉,看似在琢磨你,可琢磨就琢磨吧,卻有些陰測測的。
這等人他見過不少,所以心中有數。
「皮毛生意?」賈平安笑道:「大唐的皮毛生意,北方居多吧?」
梁端點頭,目光依舊看著大舅子邵鵬。
邵鵬就一個內侍,關係都在百騎內部,哪裡有什麼軍方關係?
但他卻不好拒絕,擔心梁端看輕了妹妹。
他剛想說話,賈平安卻搶先說道:「北方阿史那賀魯謀反,怕是不好進貨吧。」
「是啊!」梁端依舊點頭,卻指望著大舅兄能出手相助。
賈平安看了邵鵬一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無奈之色。
「某要去禁苑,如此……」賈平安不喜歡梁端這種人,但看在老邵的面上,就說道:「邵中官認識的職位太高,若是為這等事去求助還不夠丟人的……」
這話有現實基礎,你若是為了進一批凍肉去尋了封疆大吏幫忙,那不是求人,而是羞辱人。
就和你去求一個博生生導師請教幼兒園的數學題一樣荒謬。
梁端的眼中多了異彩,覺得這個大舅兄果然是不凡,以往是不是有些懈怠了。
邵鵬卻暗自苦笑,他哪認識什麼大佬,小賈這話分明就是在為他吹捧。
但事情辦不下來,他卻要擔心妹妹在梁家的遭遇。
男兒都想灑脫,不沾染一絲塵埃,在世間瀟灑而行。可重重情義卻就像是大山,牢牢的壓在他的背上,讓他不得自由。
賈平安笑道:「此事某倒是認識個人。」
梁端這才正眼看著賈平安。
賈平安出手是為了邵鵬,自然不在意他的輕慢,隨口道:「你去皇城外,就說求見左武衛的人,報上賈平安這個名字。」
他對邵鵬微微一笑,「某就是邵中官手下的一個卒子,回頭喝酒。」
梁端這等目光陰沉的人,他沒有興趣認識,隨後上了阿寶,去了禁苑。
梁端半信半疑的道:「兄長,此人不會是……」
他就是個商人,商人在大唐就是個屁,誰都看不起,哪裡敢說去求見左武衛的人?
邵鵬心中感慨萬千,「你且去吧。」
小賈啊!
他本可避開這裡,不管自己的事,可他最終還是來了,伸手了。
不管事情成敗,邵鵬心中感激不盡。
他事情多,而且軍方的事兒內侍不好接觸,就先回去了。
梁端去了皇城門外,說了求見的事兒。
他有些緊張,擔心被看門的軍士喝罵。
作為商人,被喝罵不打緊,只要能掙到錢就好。
軍士去通稟。
梁端站在那裡,看著很是平靜,對邵二孃說道:「此事怕是難,回頭還得尋兄長幫個忙,若是能成了,咱們給兄長弄塊金子,讓他藏著。」
這是許諾。
就像是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