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嘆道:「下官視而不見,陳翔隨即又被他母親痛打了一頓。」
肖博不禁捧腹大笑,「兒子去揭穿母親藏私房錢之事,這等逆子,打個半死都是活該。」
老孃藏點私房錢容易嗎?老孃十月懷胎,辛苦把你養大容易嗎?你竟然敢把老孃藏私房錢的帳目給查了出來,不死何為?
肖博突然想起一事,「那他可查到了你的事?」
陳寶面色一變,「那逆子昨夜一夜未睡……不好!」
他拱手,「祭酒,下官身體突感不適……」
可憐的人……肖博點頭,「去吧去吧,記著別打孩子太狠了。」
……
陳翔鼻青臉腫來到了宮中,坐下後,李元嬰問道:「怎地……捱打了?」
陳翔點頭。
尉遲循毓問道:「這次又是為何?」
陳翔說道:「某昨夜查帳,查到阿耶隱藏了一筆錢,又查到了那幾日阿耶早出晚歸,說是有公事……阿孃說阿耶那幾日回來身上有脂粉味,她懷疑去了青樓,阿耶卻說是阿孃的脂粉味……今日真相大白,阿孃和阿耶吵架。」
叛逆少年楊淵好奇地問道:「那與你何干?」
陳翔嘆道:「他們吵完了,就……一起打某。」
男女混合雙打的滋味不好受。
但算學卻熱鬧了起來。
「借幾個學生可好?」
算學很忙。
經常有權貴出沒,說是來視察一番,準備把子弟送來學學,但最終都是帶著一個或是兩個學生回家。
然後……
「陛下,鄂國公家中查出了家僕貪汙之事,鄂國公出動了。」
尉遲恭大怒,把幾個貪汙的家奴丟在家門口抽打。
李治覺得這個趨勢有些不大對。
「陛下,清河候家中查出了貪腐……」
李治單手托腮看著前方。
瘋了。
就在大部分人不看好算學的情況下,那些權貴紛紛來了算學,隨後讚譽有加,直把算學誇成了天下第一學問。
國子監那些大儒們目瞪口呆。
「這是為何?」
陳寶在國子學視察,聞言淡淡的道:「算學能查帳,能算帳,算的快,還準,你說為何?」
那些權貴可不會管你什麼儒學新學,對我家有用的就是好學問。
所以尉遲恭才把孫兒丟在賈平安的手下,李治把宗室人渣也丟了進去。
現在鬧大發了。
王琦也懵了。
「算學熱了?」
周醒點頭,「算學的學生大多被請了去,如今算學裡空蕩蕩的,那些博士助教都在笑,說是沒想到後娘養的孩子竟然也有這麼一日。」
「為何?」王琦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請了算學的學生去家中重新整理了帳目,查出了家僕貪腐,眾人紛紛效仿。」
「這不對。」王琦很果斷的道:「此事背後有人,去查?」
等周醒去後,他淡淡的道:「取了針線來。」
陳二孃憂心忡忡的道:「這等東西……女人做的。」
咻!
茶杯飛了過來,陳二孃低頭,「是。」
晚些,王琦穿針引線……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看著竟然多了一份純真。
陳二孃覺得這人要瘋了。
而周醒很快就查到了此事。
「率先請了算學學生的是梁建方舅子的表弟家。」
草!
王琦越發白皙的臉上多了明悟,「這是賈平安的手段,新學在算學強行推開,可卻被無數人抵制。他若是不能為算學找到一條